因为发现了太子的言行与历史上记载的不同,所以在这段时间若曦也从其他人口中旁敲侧击了一些太子的信息。
发现其实这个太子比历史记载的好太多了,如果是他继承大统的话说不定会比雍正帝还要做得好。可历史的车轮早已在这片土地留下了痕迹。
或许有些地方车轮的印记不深,但是车辙早已固定了。
转送奏折到康熙面前只不过是一个信号罢了,后面针对方休的事情也是接踵而来,方休不喜欢上朝,康熙因为宠溺也就默许了。
小主,
如此一来倒给了那些想要拉方休下那个位置的人机会。
又是一日早朝,礼部侍郎直接在早朝上上奏言明太子失德的举止,这可不同于将奏折传送到御书房,在早朝上说出来,那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贬低方休。
所以在散朝之后,康熙直接在御书房召集了阿哥们商议这件事情。
“今日在朝廷上,你们对礼部的折子有什么看法啊。”
康熙端起若曦刚刚放下的茶碗,轻轻吹拂了几下,缓缓地饮了一口,语气不喜不怒的,让在座的阿哥们看不出康熙对此的态度是如何的。
在座的六位阿哥分坐两旁,正好分出了太子党和八爷党的人。
八爷党的人没有立即落井下石,老十和老九对视了一眼后偷偷看向了一旁稳坐钓鱼台的老八,见老八没有开口的打算,他们二人也就保持着沉默。
倒是太子党这边,老四先开口说了起来。
“依儿臣看太子爷平时待底下的人甚为宽厚,那不知检点的人打着太子爷的旗号私吞财物的那也是有的。”
四爷三言两语地就将针对方休的问题扯到了他手底下的人手中,如此一来就算真地有这样的事情,太子最多也就是一个御下不严罢了。
只不过八爷党难道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最先沉不住气的老十冷哼了一声,打断了老四的话。
“哼,一个奴才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若是没有人在他身后给他撑腰他敢随意地截取献给皇阿玛的贡品。
四哥,你这话说得倒也古怪啊。”
只不过这一世的太子并不像历史上那般,所以老四他们心中也有底气,对于老十的话,十三也是直接回怼着。
“十哥,这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就扯到了太子爷的身上,再说了难道十哥府上就没有出现过一些不知死活的下人。
太子爷待人仁厚宽容,那些胆大包天之人说不定就是觉得能借着太子爷扯大旗才胡作非为的呢。”
“十三弟这话说得哪能一样嘛,皇阿玛不仅是我们的阿玛,更是天下最尊贵的人,若是寻常的人又岂敢将贼手伸到皇阿玛的贡品上。”
老十府上也曾闹出过下人打着他的旗号私下里欺男霸女的,所以当十三回怼时,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好在老十的身边有着老九在,见老十被十三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了,立马替老十分说起来。
康熙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那么仅次的便只有太子了,所以敢伸手的也只有太子了。这就是老九话中的意思。
“九哥,太子爷的秉性我们也是心知肚明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礼部上奏的那份折子上记载的东西,在太子爷的眼中可能还不及他睡上一觉来的重要吧。
按照礼部所说他们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搜查到与太子爷有关,那相比其中善后的关节肯定是格外地麻烦的,九哥你觉得太子爷会为了这些东西大费周章如此嘛!”
太子的性子在平时的确是被诟病的一点,但在此刻却成了最佳的证明,就太子那疲懒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地筹谋这么一番逾礼挪用献给康熙的贡品。
若说这是太子的伪装的话,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会有那个皇子为了一些贡品从幼年就开始伪装到现在,有这个功夫,都足够太子做更多的功绩,直接让康熙赏赐给他了。
十四的这番话直接让八爷党的人无从反驳了,一时间老九和老十都陷入了沉默。
龙椅之上的康熙听着十四的分析也是连连点头,他对方休的了解绝对超过在座的所有人,不要说做出什么大的功绩了,只要太子能够和其他阿哥一样参与每一次的早朝,他都能将这些贡品赏赐给太子。
“好了,看来你们也觉得此事与太子无关,那就这样吧。”
看着十三,十四他们和老九,老十针尖对麦芒的那个模样,康熙心中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知道他们自小就玩不到一块,可是如今这个时候还要针锋相对着,本就心里有火的康熙看了更恼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太子与此事无关,眼不见心不烦的康熙直接安排众人退场了。
原本若曦听着老十此刻还在暗讽老四,出于二人之间的友情原本想要打断老十的话的,结果看着十三直接将老十怼的哑口无言后,也就不再冒险了。
将茶上完后便离开了殿内,可听着殿内针锋相对的话语,还是惆怅地在殿外的走廊上怅然若失着。
此时殿内的众位阿哥也正好被康熙遣散,走出大殿便看见了走廊上忧郁的若曦。十三,十四大步流星地朝着若曦走了过来,身后的老四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过去。
“若曦,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念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