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动了,虽然下品法器沾个下品字眼,但其实并不便宜,哪怕最差劲的下品法器也值个几十块下品灵石,顶得上寻常炼气同门在蜀望山当差一年余的酬薪,只是捎个口信,且还是在门内无任何危险,此礼已经很厚了!
事实上,在蜀望山还有不少同门入门许多年,却依旧买不起一件下品法器的,毕竟他们需要灵丹,需要符箓,需要在各种地方花销,如果不主动接取各种任务,仅凭每月差事酬薪的几块下品灵石,攒上十年都不一定攒得够买一件下品法器的。
杨长云微微一笑,走一遭传句话就得到寻常同门一年的收入,谁来都得动心!
很快,杨长云被温柔押进掌门殿。
刚一进掌门殿,没来得及打量这处宏伟建筑内部,杨长云便被中央盘坐的一位中年模样之人所吸引。
此人平平无奇,发鬓斑白,留着一把黑白相间的长须,眉宇间透露温和,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一个老好人。
然而杨长云却不敢有任何轻视,因为此人正坐在掌门殿的正中央,此人乃是蜀望山掌门,筑基期的修士!
“杨长云,拜见掌门师叔!”
他当即恭敬拜见。
“起来吧,听说你在喊?”
掌门抚摸长须,声音平淡。
“回禀掌门师叔,我的确有冤,一年前我才炼气五层,一同前往探索丹圆子前辈洞府遗迹的队伍中修为垫底,如何有能力杀死众师兄?
当时,是桃花谷的筑基魔修突然出现,将牧魁、牧刑等人接连斩杀,掳走木清铃当炉鼎,我亦被一掌拍飞数十丈远,重伤垂死,万幸魔修看不上最不起眼的我,懒得寻来了结我,才让我侥幸生还。”
杨长云苦笑连连。
他为应付此遭,特意与油灯前辈这位老魔头讨论数次,话里真假难辨,无论如何问,他都有解释等着,且桃花谷的筑基魔修的确杀到洞府遗迹之内,留下交手痕迹并掳走木清铃。
他不信蜀望山没派人去查过,定然知晓有筑基期修士来过,他之所以能荒谬地被安下个叛逃之名,肯定是牧家的手笔,掌门大概率也是清楚其中‘冤屈’,只是碍于牧家实力,不愿为区区一个炼气小辈交恶牧家罢。
这偌大修仙界,真相如何不重要,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无妨,如今白瑶光已出关,她也曾允诺过会庇护自己,区区筑基牧家,已无力以大欺小!
“既然侥幸生还,为何不回宗门,反而在外游荡一年,如此行为,如何不让宗门认为你叛逃?”
掌门颔首,语气依旧淡漠。
“回禀掌门师叔,我当时重伤垂死,伤势极为严重,无法回归蜀望山,不得不修养年余,这不刚一调养好伤势就急忙回来,可谁料,我却成了弑杀同门的叛逃之人。”
杨长云解释,看了眼身上的藤绳,神色是难掩的委屈。
“真假岂是你一言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