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上，杨长云下了牛车，轻易避开巡逻的狼山帮弟子，游走在故地。

药峰，万象峰，杂务峰……

昔日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最后杨长云来到了他当试药童子时居住的地方，所有回忆最终凝聚成一张笑脸。

二狗子！

杨长云闭上眼，将思绪深藏。

“咦，你是……杨老弟？”

忽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略显迟疑。

杨长云转身，感慨笑道：“程老哥！”

眼前之人，正是当初教他武功的程颐山。

时隔二十年，程颐山已经不复当年的健壮，挺拔的腰杆弯了下来，满头白发，身上简朴的衣服也变成了富贵的深紫。

“没想到真是你，杨老弟。”

程颐山神色复杂，既有对杨长云相貌不变的震惊，也有对重逢的欣喜，还有对杨长云那修仙者身份的敬畏。

“刚回来。”

杨长云点点头，感慨道：“程老哥，你老了。”

“我是凡人，哪比得上你。”

程颐山苦笑，情不自禁摸了摸脸上皱纹，艳羡道：“仙，真好啊，可惜我没有灵根，当年不能跟你去修仙。”

杨长云不知如何安慰，对程颐山的羡慕只能闷闷嗯了一声。

没有灵根，便修不了仙。

这是修仙界公认的铁律，他一个小小的炼气修士，没有任何办法。

“杨老弟这次回来，会留下吗？”

程颐山期盼询问。

托杨长云的福，如今他成为了狼山帮的二长老，与狼山帮一荣俱荣，他很希望杨长云能留在这里，震慑江湖。

“我只是回来历劫，不会逗留多久。”

杨长云摇摇头。

“历什么劫？”

程颐山好奇。

“红尘劫！”

程颐山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表示很遗憾，随即，他转移话题，说起这二十年间的种种。

杨长云静静听着，对狼山帮的过去没有太多感慨，唯独听到司马锏明英年早逝，才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