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冕在某种意义上讲,应该是一个舶来词。国外尤其是欧洲教区讲究权力天授那套,君主登基总要完成教皇的仪式。虽然这只是一个形式,但既然能成为一个专门的词,也可以说那个冠冕就是对于皇权的某种具象化象征。与之对应的是我们这边,虽然在古时也是讲皇权天赐,皇帝为天子,但是作为一个具象化的物件则是玉玺。众所周知,除了什么先锋艺术,没人会把那么一坨重物顶到脑袋上。
颜晖小两口从美国的返程航班在晚上十点多降落,两人已经提早把为人代购的贵重物件戴在身上,箱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包装盒。饶是如此,颜晖在下飞机后也是要求谢菲菲一路尽量快点,尽早出海关。
“不是还要等行李么?这会儿催我干嘛啊。肚子有点不舒服,想上个厕所。”
“咱有航司会员,办手续的时候我已经要求我们的行李优先出来了。鬼知道同乘的人有没有要被开盒的,咱们尽量快点出去,别整到那些显眼包后面出关,要不然容易被查。”
“好嘛好嘛,出关要多久?”
“咱们整快点,就半小时左右。”
“那行吧,出去了我要去一趟洗手间,只能让咱爸多等会儿了。”
“没事儿,我爸已经在接机口了。等咱出去了我俩一起等你。”
“那多不好意思的。”
颜晖正色道:“那也总比被开盒,一口气补四五万的税强吧。”
后面的进展都一切顺利,他俩的行李早早从传送带上出来,海关那边也很快通过。颜父在登机口迎着两人,问着两人这趟旅途的感受,现在累不累之类的家常话。谢菲菲也如预期一般去了洗手间,父子二人也就出了航站楼,一起抽根烟解解乏。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谢菲菲也从航站楼里面走出,一出来就向颜晖说道:“老公,你简直了。”
“啊?什么情况?”
“刚才我刚要出洗手间时,就听到和咱们一个航班的人说同行的有人被海关拦住了。”
“然后呢?”
“听说是有人左右手各带了一个表,然后后面的人就有很多被开箱检查了。”
颜父帮着颜晖拉了一个箱子,边走边笑道:“现在还有这种傻蛋呢,这不是给人递证据呢么。”
颜晖解释道:“可不是么,现在出国容易,很多人出去了啥也不懂。”
谢菲菲则表示道:“还好听颜晖的早早出去,要是我们跟着他可就惨了。”
“如果当时看到前面有问题,我们就在海关外多等一会儿,看那边风头过去在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