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剑柔软如缎,杀气隐于美丽的外表下,上下交缠飞舞,宛若月下翩翩起舞的仙女,擦过刺客的脖子,红痕乍现,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一处雅致的院落,红泥炉子热气喷涌,汩汩作响,身着月白色绣繁复花纹长袍、清雅如月的男子动作优雅地泡茶。
忽地,他抬头看了眼遥远的繁星,剑眉微挑,“博弈已经开始了。”
南宫春水也抬头望去,笑眯眯地说:“与人博弈,与天博弈,你说,他们有几分胜算?”
何珉谦拎着茶壶倒茶,眉眼低垂,缓声道:“这门婚事是你一手促成的,有几分胜算,你应当最为清楚。”
话落,他端起一杯茶,递给对面的南宫春水,洛水和洛河自觉的各端一杯茶,细细品茗,静静听他们讲话。
南宫春水微微一笑,抬手接过茶杯,“迷雾遮掩,命格不显,是善是孽,皆在她一念之间。”
南宫春水竖起手指点了点繁星,补充了句,“故而她的命数我看不清。”
何珉谦微微挑眉,“如此说来,萧若风的命数,你也看不清了。”
南宫春水笑着点头,低头喝了口茶,茶香弥漫,他舒朗眉眼,露出惬意的神情,“还是江湖好啊,空气都更甜。”
“我啊,对于徒弟们,别无他求,只愿他们纵情江湖。”
何珉谦眸光微顿,“或许,看不清,才是最好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句,“双峰有异宝,名命盘,可窥命轨,也不算完全不知。”
南宫春水轻轻笑了笑,摇了摇头,“棠溪是风七的一线生机,有她在,吾之所愿,想必能成。”
何珉谦举起茶杯,唇畔扬起温雅笑意,“我相信她能渡人渡己。”
南宫春水端起茶杯,与何珉谦碰了下杯,同时仰头饮尽。
南宫春水砸了砸嘴巴,语气略有些遗憾,“可惜了,没酒。”
说着,他目光瞥向何珉谦,抬手摸着额前的头发,微微倾身,“我记得,某人似乎还欠我半天桃花酿啊……”
看着他一脸期待讨酒喝的样子,何珉谦心情颇为愉悦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四月底天竺门五堂大比,届时,我请你们喝一天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