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越是风平浪静,等到彻底爆发的时候,也会更加的凶猛。

“真扫兴!”迭戈.西斯看着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反应的山湖勇士,有些扫兴的嘟囔了一句,刚才迭戈.西斯之所以说那么一番话,也是为了激怒山湖勇士,以此来获得羞辱人的快感,但在看到山湖勇士没有任何表示后,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听着,印第安人,你们山岩部落今年的年税该交了,一共两万比索。”迭戈.西斯对山湖勇士直接狮子大开口,要出了两万比索的高价。

“两万?”山湖勇士听到两万比索这个数字后,直接震惊的看着马背上的迭戈.西斯,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怎么会是两万比索,平常里不是只有一万比索吗?”山湖勇士立即对两万这个数字表达了怀疑。

“两万,那是去年的价钱。”迭戈.西斯看着地上的山湖勇士不屑的笑了笑,“今年你们山岩部落接收了那么多从中西部逃亡过来的印第安人,哪怕是按照人头税,两万已经算一个非常公道的价钱了,怎么,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清点,你才放心。”迭戈.西斯用嘲弄的口吻对山湖勇士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好像两万比索这个数字还是他们墨西哥政府仁慈的选择一样。

“这---”山湖勇士被迭戈.西斯的无耻震惊了,临时涨价也就算了,还编造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向他们征税,还是说,只需要一个欺骗他们山岩部落的理由?

“我们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能不能等到年底?”山湖勇士对迭戈.西斯恳求道,毕竟他们部落接收了那么多印第安难民,光是支撑这么多人的消耗,就实属不易,哪还有钱来交税,而且还是交两万比索,这个能让他们整个部落数千人都头疼的数字。

“年底,你觉得可能吗?”迭戈.西斯听到年底交钱后,直接气笑了,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今天必须将两万比索交齐,拿粮食抵账也行。”迭戈.西斯将主意打到了粮食上,毕竟粮食在目前混乱的墨西哥局势中,还是很值钱的,粮食某些时候比比索更加值钱。

“没有,真的没有,粮食是我们山岩部落的命根子,没了粮食,我们山岩部落的人,都会饿死的。”听到迭戈.西斯在打粮食的主意,山湖勇士立马脸色大变,毕竟现在的山岩部落增加了那么多投奔过来的印第安难民,自己的粮食尚且紧张,就靠今年的收成了,哪能失去粮食。

粮食对于现在的山岩部落的人来说,相当于生命。

怎么可以交出来!

“哼,老子管伱们这帮印第安黄皮猴子怎么办。”迭戈.西斯直接耻笑的回应山湖勇士的话,“我们走!”随后直接一挥马鞭,带着身后的墨西哥白人民兵们走进了山岩部落的中心。

无论山湖勇士怎么阻挡喊叫,也无济于事。

“这边,这边,这里全都装车拉走。”迭戈.西斯骑马如同强盗一样闯进了山岩部落的存放小麦的仓库,十分熟练,就像进去了自己的家中,由此可见这些年墨西哥白人内部虽然争权夺利,但是对于印第安人的渗透与掌控却从未停止。

就像一个监视犯人的狱卒一般,犯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范围之内。

墨西哥白人殖民者是狱卒,而西海岸的印第安部落,就是被看管奴役几百年的囚犯,这其中的痛苦与辛酸,只有印第安人自己知道。

随后那些跟在后面的墨西哥白人民兵直接下马催促身旁瑟瑟发抖的印第安看粮人员,将粮食押上驴车,稍有不满意就拳脚相加,被吓破了胆的印第安人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好似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一般,他们的反应和中西部内陆正在与美国人奋战的印第安部落完全不一样。

就像逆来顺受的绵羊与老虎的区别。

这其中最大的差距就是由于美洲早期殖民者基本都只殖民沿海,沿海的印第安人首先接触了白人殖民者,在数百年的交往中逐渐养成了对白人的恐惧。

甚至面对白人的欺凌,不反抗,成为了一种身体以及心灵上的本能。

“不能拿,不能拿。”赶过来的山岩部落首领山石迈着急迫的步伐拦在了那些正在催促押粮的墨西哥民兵面前。

“滚开!”一名墨西哥民兵直接将首领山石推开,一口气将对方推到了地上。

“首领!”山湖勇士见状立即扶助了地上的首领山石。

“这位大人,请停止这一切吧!”山石首领对迭戈.西斯恳求道,“看在我们山岩部落上百年都交税,对墨西哥共和国表示效忠的份上,停止这一切吧!”山石首领继续恳求道,甚至对迭戈.西斯打起了感情牌,希望对方能够宽恕他们。

“效忠?”听到有印第安人说对墨西哥共和国效忠,迭戈.西斯好似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听着,伟大的墨西哥共和国不需要野蛮人的效忠!”迭戈.西斯直接将山石首领最后一点对墨西哥白人,对墨西哥共和的幻想戳破。

就在周围的印第安人痛苦的看着对方收走一袋又一袋,他们所有人活命粮食的时候,一道惨叫声惊醒了所有人,也叫醒了他们这些生活在墨西哥白人恐惧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