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对面的齐国财政大臣汪超则是捡起地上的报告,无奈的回答:
“启禀齐王,不是我们不愿意削,是实在削不得啊,这帮人很多都是当初在非洲战场,乃至中东战场的功臣,而且他们还在地方掌握了军权。”
“昔日非洲开拓,可是正儿八经的把开拓权下放,这权一放,再加上他们手中的枪炮,确确实实为非洲开疆拓土无数,可是到了现在,这帮人村连村,镇连镇,想要把他们削回去,难啊!!”
“为何难,在孤看来,一纸号令即可!!”
刘昊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对面的汪超,在他看来,他是齐王,是朝廷光明正大任命的齐王,这帮人也曾是大汉将士,服从性应该没有问题,只要下道命令,他们不就从了??
汪超苦着一张脸,就差把实话说出来了,最后也只能表示:
“他们原来是汉人,现在变成了齐人,有些人总是不服气的!!”
汪超隐晦的回答,刚开始刘昊还不以为然,但细想之下,这句话不就是在骂他这个齐王没有威望,人家根本不愿意理他吗??
刘昊脸色不断变幻,最后化做了一句:
“账上还有多少钱??”
“总计一千三百五十二万华元。”
“多少??”
“一千三百多万!!”
“啪!!”
刘昊直接一巴掌拍在桌上:
“堂堂齐国,竟然只有这么点钱,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笔钱连来年借款的利息都顶不住,你想让孤背上一个赖账的名号吗??”
而对面的汪超就差哭出来了:
“齐王,这,今年修建铁路,填进去不少钱,再加上后续其他基建,乃至齐王您前段时间的登基大典,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
“更何况本地官吏这么多,这钱我们还能攒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齐王,微臣实话实话吧,若是明年借不到款,我们,我们真得歇业了!!”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汪超干脆来了一个“破罐破摔”。
“你,伱们……”
此时的刘昊,恨不得拿枪把这些混蛋全部打死。
“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说!!”
刘昊虽然心里有万般怒气,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寻求这个原非洲殖民地财政官员的帮助。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把这个家伙换掉的打算,但最起码在现在,还必须倚仗这群“自视甚高”的混蛋。
汪超拱手:
“齐王若是听在下的,不妨把我齐国境内的非洲铁路拿来出售,我敢保证,只要愿意出售,哪怕现在还没有修好,但总有人愿意花高价买,到时候先出售一两成,试试市场行情。”
“再往后全都卖了,这钱没准还能余个几千上亿,到时候拿着这笔钱在齐国境内搞革新,齐王,大事可成啊!!”
刘昊看着对面兴奋谈论如何“出卖”铁路的汪超,要杀他的心,愈发强烈。
出卖铁路,还是至关重要的非洲大动脉铁路,简直和割肉喂鹰没有什么区别!!
刘昊自问做不出来,也不想做。
但奈何此时债务危机压在身上,只能无奈表示:
“既如此,先卖一点,还债再说!!”
“其余的,日后从长计议!!”
汪超有些不甘,还想再说,却被刘昊一句“孤乏了”终结了话题。
当汪超走后,刘昊转身看向背面的美人飞天图屏风:
“你还打算看到何时??”
已经被任命为内务大臣的曾明快步走了出来,拱手道:
“此人狡猾,恐怕没有和齐王您说真话!!”
“孤当然知道他没有说真话,昔日孤在地方监政的时候,见过他几次,当时他就对财政之事支支吾吾,孤碍于当时还是藩王之身,有些事不好过问,只能任由他们发展。”
“现在看来,当时的放纵,终究成了今日的祸害!!”
“此人,早不留晚不留,哼,等齐国内部稳定,必拿他祭旗!!”
刘昊眼中寒光四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没有带枪的腰间。
曾明咬咬牙:
“齐王,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齐王新任,齐国百姓多为汉人,多数拿帝国护照,就算后来朝廷规定可分帝国,王国护照,一律按汉律查办,但这帮家伙到底还是向汉,而不向齐……”
“若是按照如今这个搞法,他们把持地方权利,还上下勾结,视齐王命令如草芥,齐王就算搞定了债务,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