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汉世界博览会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所有人都在糊弄,只有下面的人,在努力的扮演每一个角色。”

龙婺源写于巴西篇中的混乱章节的一句话。

大汉存在是什么,是文明,是帝国,是所有人的未来!!

这是世博会口号中的一节选段。

而真正被用于正面宣传语的是:

“世界无限大,我想去看看!!”

就是如此的整洁,也是最能代表此时汉国人心境的一种表达。

如果说二零年代的汉国代表着崛起的美洲帝国,那么现在的大汉帝国,就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帝国,这个帝国的领土跨越了大洋,跨越了洲际,跨越了高山,丛林,跨越了一切障碍物。

就像英国学者盖诺在自己的“新视野”中所写:

“当我看到古老的大陆上堆砌着无数让人仰望的高耸建筑时,我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秩序已经彻底的得到了改变,当所有人回望过去的三十年时,我们都会看到一個名字,一个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不能说的名字,他的存在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未知,他的出生让世界最后一盏象征文明的灯火点亮,文明才是承载这个巨大帝国的内核,他就像大洋彼岸的伊甸园,诱惑着上帝虔诚的信徒放下对天堂的期许,来到这里,来到这个东方神国-——”

大汉帝国的强大已经不需要赘述,也不需要像原来一样,使用武力来证明自己的一切,此时的大汉帝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疆土,拥有最大的势力范围,他本可以就此和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妥协,以此获得永久的和平,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摧毁和重塑这个世界。

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

这是大部分欧洲学者对大汉的看法,但是在欧洲的普通人眼里,这个远在美洲的东方帝国,却是威胁他们种族生存的恶魔,美洲白人所发生的一切,将映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白人在世界的统治地位就将会被摧毁。

虽然汉国的出现,本身就已经打破了欧洲一家独大的局面,但对于欧洲某些人来说,他们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是平的,也不相信所谓的白人统治消散。

如果你非要告诉他,那他只会歇斯底里的对你大喊:

“够了,这一切都是你们汉国人的错,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异教徒,我们会活的更好!!”

再加上欧洲媒体长年累月的宣传汉国是如何邪恶的阴谋控制这个世界,掠夺这个世界,抢劫本属于白人市场和资源,导致最近几年欧洲人对汉国的评价从原来的“漠不关心”“稍有兴趣”“很喜欢”,变成了厌恶,甚至是仇恨。

虽然就像龙婺源在进入意大利时所说的那句话:

“这个世界最荒诞的就是,一群相隔万里,毫不相干的人,却要莫名其妙的仇恨对方,最后告诉自己,自己的灾难都是那群对岸的人,所造成的,只要消灭他们,我们就会获得绝对的自由和富足!!”

所以当汉国宣布第二届世界博览会将在三个礼拜后在长安举行的时候,整个欧洲掀起了一阵所谓的“抵制运动”。

这些高举“释放南美英雄”“结束你们在世界的邪恶罪行”“向受害者道歉赔偿”的横幅,不断的在欧洲各地的汉国公使馆门前示威。

他们的嘴里高喊各种各样的口号,然后将油漆泼在公使馆的墙壁上,最后在当地姗姗来迟警察到来之前,就离开了,甚至出现了前脚离开,警察就来的笑话。

而在后来汉国对欧洲各国提出严正交涉,要求做出书面解释,并且逮捕那些组织者。

但是得到的回答则是“个人自由”“无法可管”,基本上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不承认加不负责,而且爱咋咋地!!

而最终的结果则是欧洲的公使馆收获和欧洲汉国公使馆一样的待遇,最后则是最近顶上风口浪尖的世界博览会,成为了最大的输家。

基本上大部分欧洲国家都不准备参加这次的活动,言外之意很简单,在不按照我们要求做出改变前,休想我们给你们笑脸。

当然,完全没有欧洲国家参展,也不可能,最起码德国,奥地利,以及受到他们影响的丹麦,瑞士,还是会参展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国家也被骂做是欧洲的叛徒,同时也让那些本来就想彻底把德国为首的北海国家搞成敌人的势力,彻底得到了最后的理由,虽然这个理由好多年前就在使用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这个“正反对立”“欧洲内部有坏人”的想法,牢牢的刻在这代欧洲人脑海里。

就算日后欧洲战争真的爆发了,他们也可以控制大部分欧洲人的想法,让他们为自己所在的阵营而战。

这就是一个赤裸裸的阳谋,一切都是为了未来的某一个时刻做准备。

至于说世界博览会和世界运动会,都只是这其中的牺牲品,只要最后胜利了,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

【世界运动会预计在德国柏林举办,但还没有举办,就遭到了和汉国一样的抵制,虽然因为都是欧洲国家,最起码的表面还是要做的,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有前提的,这次的世界运动会同样是他们宣传战略中的一部分。】

这就是如今的世界局势,看似平静,实则就像是一壶随时准备冒烟的开水,至于开水的作用,除了烫伤所有人,可能就是用高温清洗这个充满病虫,充斥着邪恶的世界了!!——

“先生,欢迎您来到大汉帝国,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肖兵,祝您旅途愉快-——”

听着飞机内传来的广播声,戴姆西斯有些疑惑的拿起兜里的那本“快速辨别汉字”,然后对照着窗外的机场建筑看了起来。

【德语版】

当看到“厕所”“安全出口”“右转餐厅”的标志后,戴姆西斯默默的等待前面的人都下机了,才背着他那个背了七年,从维也纳一直背到慕尼黑,走遍整个德国的灰色背包。

“先生,请等一下,您的手续不全,您需要去隔壁办理入境单。”

“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