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柳予安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埋在婉婉肩上痛哭出声。

“对不起......”

“啊———啊啊啊————”

林婉婉不再控制自己，开始嚎啕大哭。柳予安心疼的抱着她，和她一起哭。

深更半夜，两口子跪坐在卫生间地上，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

林婉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他们这个房子隔音是真好，两口子半夜在卫生间好一通哭，愣是没打扰到别人。

还是后来她哭累了，柳予安抱着她回去，又给她换了睡衣。

躺在床上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哄她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发泄了一场的原因，后半夜林婉婉没再起来吐过，睡得很安稳。

天都大亮了，她还在睡。

王亚红上来看过两次，见她睡得安稳，也没忍心叫她起来。

第三次上来，林婉婉总算醒了，王亚红坐到床边，看着女儿消瘦的小脸，红肿的核桃似的眼睛，只怪自己当时没坚持。

要是当时就劝动柳予安结扎了，婉婉哪会像现在这样遭罪。

林母抬手帮她把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还难受吗，昨晚是不是又起来吐了，眼睛都肿了，昨晚哭来着吧。”

“嗯。”

林婉婉在妈妈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脆弱，轻轻应了一声，头枕在林母肩上，跟妈妈诉苦：“怀圆圆的时候，你说我太娇气，我还觉得你不心疼我。现在真吃了苦，才知道那时候有多幸福。

这么一想，圆圆真是好孩子，除了生她的时候遭了点罪，怀孕时真就没怎么难受过。”

“圆圆出生时也没让你吃什么罪，你那是一胎，初产本就要难些，生一整天的都大有人在。你发动才多久就生了，要不我怎么说你有福呢。”

林婉婉叹息一声：“所以，我的福在生圆圆时用光了，现在才要吃这么多苦嘛？”

“别瞎说。”

林母轻斥一声，把手放在女儿的肚子上低语：“乖宝宝，妈妈为了你们吃了这么多苦，不要再折腾妈妈了，好不好？”

现在还是个胚胎吧，能听见吗？

林婉婉心里质疑，但也知道妈妈是医生，她比谁都懂，只是心疼她这个女儿，什么方法都想试试。

林婉婉叹了口气，也把手放在肚子上抚摸，对林妈妈说：“妈，你说，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知道我一开始不太想要他们，才这么折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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