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谦转过身,手肘撑在扶栏上,望着不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轻“啧”了声:“我都不在队里干了,这事和我说没用。”
“上面的意思是想让你回来把这件事收尾了再走。”大木自己说这话都不好意思了。
蒋绍棋和枭泰佑那案子其实早就结束了,现在这起完全是一个新案件,和之前那起根本没有关联,至少他们目前查到的是这样。
他老大一不缺钱二不缺工作经验,如今又已经退队了,现在临时把人喊回来办事,大木真不知道上面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靳泊谦垂着头,浸透在夜色中的面容更显张扬深邃。
橘黄的灯光洒在他身后,他的周遭像是染上了看不真切的朦胧雾气,没了以往的凌厉冷峻的气质,多了分慵懒和斯文。
靳泊谦淡定开口:“退伍申请都批下来,还让我回去,不合规矩。”
大木硬着头皮,弱弱回道:“没批呢,说办完这件事再给你批。”
“是吗?”靳泊谦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笑了两声,一时无言以对。
领导不愧是领导,心眼子是真多。
大木支吾半天都不敢说话。
透着森然寒意的声音从他的听筒里蹦了出来,“把档案资料整理好,先审,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说。”
靳泊谦说完立马挂了电话。
他现在就算想回集团当个尽职的老板都没办法了。
想抽根烟缓缓思绪,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个空。
祝京棠推门走了出来,合上的包间门隔绝了身后的冷气,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朝她翻滚而来。
注意到男人摸兜的动作,她走到男人身侧,将自己的烟盒递到男人面前,从中抖出一根女士香烟,
“需要来一根吗?”
靳泊谦侧过身看着烟盒里墨黑的细烟,拿起一支叼在嘴角。
祝京棠将手里刻着浮雕梅花的墨黑打火机抛给靳泊谦。
她看了眼男人的神色,又缓缓移开视线望着对面熟悉的街景,“有棘手的事?”
青白色的烟雾从男人面前缓缓飘出,靳泊谦微微眯了眯眼,“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对我来说才是棘手的事情。”
祝京棠侧头看向他,从他两指间将烟夺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这里能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