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托马斯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接下来我们得想想怎么教训彼治先生了,我找到了这个。”
约翰摇摇头,他认为怎么处置彼治应该交给舒佩尔决断,“人是舒佩尔先生雇的,应当让他做决定。”
但请来背叛的家伙确实可恶,如果舒佩尔没有醒过来可就寒了人们的心,于是约翰补充道,“不过我相信舒佩尔先生会允许我们作出一点小小的惩罚。”
科里德·彼治被结结实实的绑在马厩的柱子上,每当托马斯高高举起皮鞭,他的身上都会留下一道深红的印痕,这是一根特制马鞭,这鞭子打在健壮的肌肉上马儿都会叫苦不迭,何况有着肉身的彼治。
“没想到托马斯还有这本事,教训人的功夫让我甘拜下风。”约翰小声对身边的米勒说。
“好了,托马斯,达到惩罚的目的就行,别把人打得咽气了,我们还等着舒佩尔痊愈后审讯他呢。”说实话,虽然有点不义,但这十几分钟是约翰几个月来最舒服最解气的经历。
“先生们……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可以交待。”科里德跪着地上呜咽着嘴里吐着血沫,那模样比被史崔奇踩在脚下还憋屈。
约翰看到韦恩先生提着桶从侧门走了出来,他看见了科里德·彼治的惨状,也许内心触动了一下,约翰发觉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怜悯。
“先生们,请你们下手别太重。我认识的科里德·彼治绝不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应该是受了剥皮兄弟帮的蛊惑,一时昏了头,彼治也许有他的苦衷。”
“如果韦恩先生执意要这么说的话,我就把刚才那些话当成你对他的开脱了。”托马斯转过身来说道。
“不……我没有,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但至少让彼治接受公正的裁决吧。”韦恩看起来是忌惮了,丢完这句话就赶去水井打水去了。
就在彼治先生胆怯地看着托马斯的鞭子又一次求饶的时候,舒佩尔夫人扶着门框,流着激动的泪水冲这边喊道。
“乔纳桑救活了!”
听到这话,约翰等人冲进房屋,来到舒佩尔的病房。
“他醒了,我缝好了他的伤口,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本茨医生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主人。
约翰在床边蹲下,舒佩尔握住他的手。
“我误会了你,目前看来是这样……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多,我对你保持警惕是因为……我一度认为世上没有好人了。”
“您也为我们提供了庇护,您不必为此道歉。”
“约翰……你救了我的命啊,我得告诉你我的名字……乔纳桑·舒佩尔,你可以像呼唤同辈一样直呼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