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疲惫地走出门去,午后的烈阳让他懒得睁开眼睛,懒得抬起的眼皮上浮出点点光晕,恍惚间,一个想法随着对气温的倦腻油然而生,撇开一切阻碍冲入他的脑海——为何不放任不管,等着伯克基·朗自己回来。
可怜的约翰内心如乱麻一般,再经炎热一催化,他的身体与灵魂差点同时倾倒在瓦伦丁的泥路上……他看着不远处因汗渍低垂着脑袋的黑珍珠,顷刻之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酒吧一醉方休。
……
约翰推开酒馆的腰门,发现伯克基·朗坐在酒馆正中间的一张方桌前,周围的钢琴师、酒保、理发师和戴着貂皮帽的老酒鬼似乎都与他没有联系。此人面色潮红,显然喝了有一阵子。
约翰暗自庆幸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努力抑制住激动的内心,走到正沉迷酒精的伯克基身旁,像酒吧女郎调弄第一次饮酒的小伙子一样用指头在他肩上轻轻一点,“我以为你跟别的男人跑了。”
“小姐,我觉得你认错人了。”伯克基迟疑着抬起头,当他发现旁边的人不是什么小姐而是帮派老大时,尴尬的笑容在他脸上泛开,“你想多了,我只是过来消遣。”
约翰快速收起玩笑的姿态:“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公职人员应该时刻保持清醒。”
“先生,你敢保证自己以前出勤的时候滴酒未沾吗?”
约翰笑着摇摇头,坐在伯克基对面的靠背椅上,随手顺过一只杯子,满满为自己斟上一杯,“正好相反,侦探一职不光教会我喝酒,还让我学到了跟什么人喝什么酒,不幸的是,在我短暂的职业生涯中常常只能接触劣质的酒精。”
“当你离开平克顿拥抱更大的世界,情况还是这样吗?”
“大部分时间是,不过经历这么多,我有幸品尝到一滴鲜美的好酒。”约翰举起酒杯,期待着对方回应。
伯克基没有碰杯,而是一口喝光了手里的啤酒,这个平日里看着斯文的男人爆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吸引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约翰有些不好意思地环顾着人群:“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抛下托马斯就为了来这里消遣?”
“如果我提前告诉你,你会答应带我去镇上喝酒吗,一名通缉犯和一名失踪的公职人员?”
“老实说我不会同意。”
伯克基指着满桌的酒瓶:“正如你所见,我也需要狂欢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