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婆婆是个很复杂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婆婆说的话,总是令人无法反驳,又令人深信不疑。”
“呵呵呵,那道友信我说的吗?”
“我说信,您信吗?”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很久没遇到像道友这样有意思的人了。我说的话大多时候我自己是不信的,人活的太久了,就喜欢瞎琢磨,胡思乱想,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在这里我跟你非议圣人,谈天论地,可在洪荒天地,老婆子只是闷着头熬汤从不多言,一个失败者,安敢妄议他们,都说人越活越胆小,老身胆子确实越来越小了,只敢在这里说几句酸话,让道友见笑了。”
“婆婆这话我能信么?”
“嗯……随你吧。”
“我不知命数为何物,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回去看看我大哥和姐姐,行吗?”
“……”
“我明白了。”
“婆婆,我们之间也是一场戏吧?不知开场了没有?”
巫婆婆脸色微变,接着她呵呵一笑,道:“老身早已上场,就等道友了。”
“婆婆这么大费周章给我说戏,您给我安排的戏份挺重的吧?”
巫婆婆眉开眼笑道:“老身退场后,道友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婆婆这就要退场?”
“是啊,我不退场,道友如何上场?”
石矶和巫婆婆同时从窗外收回目光,都淡笑着看着对方。
石矶淡淡一笑,道:“婆婆,说说,说说咱们的戏。”
巫婆婆咧嘴豁牙一笑,“好,其实很简单,道友本不在巫妖大劫中,却突然入了劫,老身在大劫中,却想脱身而出。”
“哦,原来如此,婆婆想让我将您那份戏一起唱了。”
“不,道友只要替老身唱好我这出戏就行了,你的那点戏老身已经帮你抹去了。”
“抹去了?”
巫婆婆点了点头,道:“老身送给夸父的那碗汤,令他前尘尽忘,道友与夸父的因果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