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在身后关闭,石矶回首,默然如梦。
“姑姑!”
十二月在阶下又蹦又跳朝她挥手。
石矶回笑,迈步走下尘阶。
“师父!”
玄雨行礼。
石矶微微点头。
“姑姑,头发?”
眼尖的兔子发现了石矶身上一根落发,兔子伸手去捉,发丝成灰,化作尘。
“没了?”
兔子眨眼,明明有的。
石矶心中响起残箭临别赠言:“时间无私,光阴无情,惜之,慎之。”
轻吐一口气,吹起一阵风,数根枯丝在风中尽化为尘,或在发间,或在肩头。
这是她靠近时间的代价。
“我去了多久?”石矶开口,声音很是生涩。
“不足一个时辰。”玄雨答道。
“不足一个时辰?”石矶摇头,她等到了天荒地老,也不过一个时辰,时间废墟,令人沉沦,更胜虚无。
玄雨见石矶摇头,轻声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对吗?”
石矶又摇了摇头。
烛火走了过来。
石矶看向了他。
两人迟疑片刻几乎同时行礼。
“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