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接触到了不周山中水脉,一脉相承,上下贯通,她坐一处泉眼处,抚琴问脉。
上难溯源头,下难追归宿,大概远逾六百五十七万丈,泉眼只是一个入口。
掬起一汪清泉,尝尝不周山的味道,寒冽透骨。
兔子也尝了尝,打了个激灵。
石矶给她一株雪参去去寒。
“喀嚓……喀嚓……”
参好,牙更好,嘎嘣脆。
……
春去秋又来,不周山下的少巫又长了一岁,老巫却老了一岁。
一岁一岁,他们守了十年了,十年间,他们很少再听到琴师大人的琴,应该是琴师大人走远了,可他们还喜欢来此,看看心安。
“雪停了!”
一个鸭子般变声期的活力声音。
一个个巫抬头,睁大了眼睛,不仅是雪,风也停了,片片雪花静止在空中,或横,或竖,或斜,或正,一幅静止的画面。
他们看到了,看到了……
一个个巫眼睛湿润了。
琴师安好!
……
天庭南门。
自从鬼车陨落后,大家都变得沉默了,不仅如此,所有人都盯着巡天镜,他们要看着她,看着仇敌走向他们的每一步,同时也观察着仇敌的一举一动,不再有任何不耐,只有不断凝聚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