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笔，鹿攸宁想倒下。

却看到了殷书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把荈喝了。”

她语气温柔，却有掌控一切的笃定。

抬起眼，鹿攸宁看到案几上的那盅香茶，手微微有些颤抖，端起来一饮而尽。

头不晕了，脑不痛了，鹿攸宁感觉自己还能画个三五张符箓。

她喝荈的这点时间，殷书笔坐到了案几的另一边，慢慢地翻看她画的符箓。

“你比我想象的强太多。”

她若有所思地说，“师父说你五灵根，相比单灵根，或许可以多修几种属性。但我不这么认为，灵根关乎境界升级，属性却与识海有关。当然识海扩大，对升级有帮助，但境界突破主要还是靠灵根。”

鹿攸宁虽然止住了头痛，但殷书笔的这段话，对于此刻的她来讲，还是绕了一些。

“哦。”

简单地应一声。

殷书笔抬眼看她，唇角的笑容带了好些玩味，“晏岢跟着你赚了不少的灵石，阔绰了。前几日在我这里显摆有钱，被我套了几句话。他说你此生最大的心愿是潇洒仗剑走天涯，但是剑修实在是穷，你搞四修的目的，是搞钱。”

鹿攸宁尴尬半秒，“没钱啥也干不了。”

殷书笔又是笑，停顿片刻，她慢悠悠地说话，“这次的新人大比对渡灵宗很重要，你们若是赢了，我奖励你一万上品灵石。”

鹿攸宁半张了嘴，“为什么是奖励我？四师姐和五师兄……”

“由你来分。”

殷书笔不容置疑的口气，“这件事情我只和你讲，输了就算了，赢了你自己来找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