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杨天祏嘿然一笑,神情变得严肃,郑重其事地宣告:“既是这般,今日便由我来担当这两位的辩护人,敢问仵作何在?”
老者连忙说道:“仵作已然对尸首细细查验过,案牍也已呈交予县令大人,似乎不必再......”
其话未说完,就被杨天祏打断。“你说了算吗?我有权当廷质询仵作,以核验其验尸报告之真实、准确与否。”
县令老头儿见状,当即再次开口:“传仵作上堂。”声音似乎有了点力气。
没过多久,仵作就来到了现场。杨天祏心中暗自冷笑,心想这些氏族之人真是胆大妄为,在地方上肆意妄为惯了,竟然连做事都不知道要避开任何风险了。
仵作走上台后,先向县令行礼参拜,然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天祏说道:“是你想要为这两名犯人申辩吗?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杨天祏直视着仵作的眼睛,冷冷地道:“说说你对尸体的检查过程,凭什么确认是中毒身亡,又怎样判断是江凡行凶?”
仵作一摆手,淡然的道:“我可没说江凡行凶,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只负责验查死者死因,这个很简单,银针插入咽喉,呈现黑色,为服毒而亡。”
杨天祏等了片刻,见仵作不再继续,摇头嗤笑一声:“这就完了?”
仵作有些诧异,疑惑地反问:“已经可以确定死因,还需要做什么?”
“难道以往所有的中毒案件,你们都是这样检验的吗?”杨天祏盯着仵作的眼睛,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透过仵作的外表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仵作平静回道:“自然不是,死者所中之毒不同,死状也各异。有些时候,通过探查喉部并未发现毒性,但实际上在肠胃或者血脉经络中却存在着毒素,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杨天祏追问:“那为何此案不一一验查?”
仵作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无需如此!喉咙之毒已经证明为服下砒霜而亡。”
杨天祏将目光投向县令老头,只见对方毫无反应。他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尤其注意到那些衙役们的表情,发现似乎并没有人对仵作的话表示异议。看来仵作并非说谎之人,想必以往也是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