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异常宁静,唯有老者偶尔跐溜嘴的声音。
盏茶之后,杨天祏缓缓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这时,老者微微抬起眼皮,搭了他一眼,“你过来就是为了坐一会儿?”语气平静,面色平淡,但眼神深处却隐约升起了一抹愠怒。
杨天祏停下脚步,并未回身,而是背对着老者说道:“曾有个小丫头问我,猪是怎么死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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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很聪明?”老者的语气依然平静,然而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屑。
杨天祏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老者,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聪明?说得没错!猪就是自作聪明,觉得听主人的话,就可以活得很好。殊不知,它能活着,只是因为还没轮到它提供价值的时刻罢了。”
说话的同时,杨天祏也开始第一次打量老者。
几缕黑白掺杂的发丝垂荡在眉尖之侧,沟垄铺陈的面容,温和中透着沉静的力量;随意而自然的品茶动作,散发着朦胧的威势,给人一种不敢反抗的压力。
“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老者又抬眼,淡淡的搭了他一下。
杨天祏缓步走回座位,缓缓坐下,“你就是滕羽?”伸手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外人都称呼我滕王。”滕王轻轻抿了口茶。
“背地里都称滕羽,甚至直接叫老不死的。”杨天祏轻轻吹着茶水。
“谁帮你救人的?”滕王放下茶盏,斜眼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似有厌倦之意。
杨天祏随口回应:“你不也参与了?”
“接应一下而已!”
“交州来了不少高手吧?听说丰洲谭家老爷子也来了。”
“那是飞儿胡闹。”
“既然是胡闹,你怎么没管束?”
闻言,滕王打量杨天祏的目光,深深的钉了他一下,然后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