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祏嘿嘿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随后,他又思索几息,突地目光一凝,脸色也凝重起来,低声自语:“不会是南蛮吧?”
说完,继续踱步,只是步履有些轻浮。
稍后,他驻足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喃喃自语:“怪不得南蛮王突然死了,还发生了夺嫡之事,原来如此!”
滕王听到他如此说,小眼睛的余光偷偷的地瞄过来,闪过一丝惊讶,似不经意地吧嗒一下嘴。
动静虽然轻微,但还是被杨天祏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从沉思状态转醒,嘴角挂起一丝偷笑,轻声说了句,“多谢岳丈大人提醒。”
说完也没回头,接着踱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凭借无相宗的实力,竟然还没有出兵云洲,有点意思!看来我得去趟南蛮。”
“说得好像你有多招人待见一样,不怕有命去,没命回来!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滕王应该是看不惯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鄙夷了一句。
杨天祏哈哈一笑,“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招人喜欢,听说南蛮大祭司美若天仙,看来我可以双喜临门呐!”
滕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丧事儿的可能性更大!”不知不觉间,滕王的语气多了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哈哈!你就安心等着吧,用不了一年半载的,到时候把新娘给我完好无损地送到云洲来。”
杨天祏敞开了笑几声,似乎此刻的心情格外好,或许是因为对局势有了更多的掌控吧。
然而,滕王好像看不得他如此得意,阴阳怪气的道:“还一年?能不能过得了这个春天都是问题!你还是乖乖的带着你的林城军……”
杨天祏偏头白了他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不就是维持平衡吗?东域被赶出胡地,北域分兵支援,后方不稳,无力漠北;剩下西、南两域,谁也不想对方独占鳌头,这借口不比冬季不易动兵强多了?”
“挑起争端容易,再想平息它可绝非易事,你这根搅屎棍还能让东胡立即强大起来不成?”
面对滕王的贬损之言,杨天祏丝毫不放在心上,嘿嘿邪笑:“你还真说对了!我有本事挑起它,就有本事平息它。”
滕王眯起双眼,斜睨着他,目光满是质疑与不信,仿佛在看一个自吹自擂的小丑。
“哈哈!痛快!走了!”杨天祏仰头大笑两声,随意地朝滕王摆摆手,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滕王也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拿起茶壶倒茶,一种你走了更好,反正我也没打算留你味道。
哪知,杨天祏刚走到门口,又突然顿足,“对了!忘记跟岳父大人说了!聘礼你还没收完,请尽快,我好安心回去。”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