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怎么推测出天铎身份的,我不清楚。
不过,我猜测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胡乱地试探,反而是佗叔的问话和大家的神情态度告诉了他。
我说大人最善于套别人话,甚至是以言语欺诈他人来获取信息,不是胡说,是公认的。
而且,即使是现在,他估计也不能完全确定天铎的王子身份,应该只是知道天铎的身份重要,地位很高。”
几个老头的表情精彩纷呈,赵佗不停地吧嗒嘴。
阮老沉吟了片刻,又问:“那你能不能猜出他的具体目的何在?”
阮廷山毫不犹疑的回道:“大人喜欢诈人,但很少说假话。对于他不爱回答的问题,要么说一部分,要么转移话题。”
赵佗立即接口:“你的意思是他所谓培养助力的话,是真的?”
阮廷山点点头:“嗯!不过,应该只是一部分。事实上,我就没见他将任何话说得清楚透彻过。”
赵佗咧了咧嘴,无言。
阮老再问:“那你对其他的部分有所推测吗?”
沉思了一会儿,阮廷山不确定的回道:“应该与滕家和无相宗的事有关,这个我已经都给众老发过信息了。
此外......大人做事习惯于提前谋划,从他这么早就派王达逄去渗透云洲这件事就能看出端倪。
因此,我认为他可能想利用天铎手中的势力提前做好谋划南蛮的准备。”
“这个……”
阮老犹豫了一下,紧接着自言自语道:“如果仅仅是为了借用我们的势力,他没必要非得带着天铎在身边。看来还是跟滕家和无相宗的事情有关。”
赵佗接过话头:“可是,他到底和滕王谈了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啊!”
断臂老头儿沉吟着接口:“依我之见,他之所以给咱详细解释溪谷镇的事,就是在告诉咱们,他不信任咱们的谋略,所以要将咱的势力掌控在身边,以便亲自谋划利用。”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阮老轻轻叹了口气,感慨地道:“咱们当初之所以决定全力支持他,不正是因为欣赏他的智慧和勇气吗?
说得不好听些,他的确喜欢到处惹事,甚至有点作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