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父却似有意在姐妹二人间维持一个度,既不偏袒老实的她,也不过分褒扬每次都占上风的纪韵诗。
纪韵诗的眼神一直游离在那片白云之上,随着它变幻飘动,心中思潮起伏,往事一幕幕的呈现在自己眼前,仿佛就在昨天。
看着她如痴如醉的神情,褚雨墨一直插不进话头。眼见她脸色缓和平稳下来,终于开口说话,话里明显围绕着她的痛脚。
“大师姐,昨日已成追忆,你不要这般割舍不下,影响现在的修行。师父就是因为怕你徇私,才不令你追剿这正气门的弟子,希望你能理解师父的一番苦心。”
纪韵诗的心绪已平复了下来,她听闻此话,眉头一跳,不悦道:“难道我在师父眼里就是那么个未断凡根,轻重不分的人吗?看我亲手捉了这小鬼送到师父身边!”
说罢朝龙玄悠悠飘去,眼神一直不离他左右。
龙玄这次下凡,逼不得已底牌大现,连本命飞剑都放了出来,真元真气或损耗不少。见纪韵诗又来索战,虽大有退却之意,可一时又难以抽身。
纪韵诗闲庭信步,踱到近前,轻开檀口道:“姓龙的小子,赶紧交出正气牌和正气诀,然后随我回去,将其中法诀讲解给我师父听,不要妄想抵抗。”
龙玄眼珠一转,道:“我如果照你所说的话,你们能不能饶我一命?”
纪韵诗被问得一愣,她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反而踌躇了一下,然后说道:“饶不饶你,是我师父说的算,我不能做主。我能做的就是,”说完眼光灼灼直视龙玄道:“捉你回去!”
这话语中散发出的气势,实在令人难以抗拒。那感觉,仿佛势在必得,不容置疑。
龙玄轻轻笑道:“我自修道以来,大小妖祟见过不少,可都是天生不良,哪个不是天生妖魔,只有你这风韵雅致的斯文脂粉,才会这般自下台阶的与魔为伍,自甘堕落!”
纪韵诗闻言一怒,喝道:“贼小子,你胡说什么!”
龙玄见她动怒,火上添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好好一个正经女子,却与那魔祟鞍前马后,好不知道羞耻!”
纪韵诗虽堕入邪门,却也是一时从权,内心中还是对以前的出身很是向往。听了龙玄的言辞,辩驳道:“我本是良家女子,要不是......”她想说要不是被你正气门的子弟狠心抛弃,可说到一半,倔强的一侧首,再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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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缓缓转了过来,轻轻说道:“废话少说,既然不束手就擒,那就动手吧!”
龙玄本来想趁她思忆前事时,用话语点拨刺激于她,令她分神好伺机逃走,哪成想纪韵诗魔心稳固,既说要动手就能迅速静下心来。
纪韵诗双手轻轻扬起,带起一个人头大小的光球。其中彩光流溢,缤纷绚丽。
龙玄脑中急转,以自己阅历一时猜测不出这是何等法术。他当机立断,吐出心剑护在身畔,火精也突突跳着悬浮在一旁。
纪韵诗纤手挥舞,十指轻弹,那光球在空中静静扩散,如一片云霞般将龙玄笼罩在内。
龙玄满脸满身都是霞光映出来的红色,也不知这霞光里有没有隐蕴法术,只觉得这半透明的云霞和着阳光洒下来,周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