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是爱?是恨?

众人见满教上下敬若神明的白衣教主在她嘴里也似凡人,这话头谁敢接啊,除了薛麟儿。

只听他说道:“这是自然,我们教主可非一般人能见,这么多年想拜入他门下之人多不胜数,却都未见他开恩收纳,只有我们师父师叔四个而已。”

纪韵诗听他话头似乎沈白衣在修界地位还不低,便好奇问道:“你师父那么厉害啊,怎么我当年没看出来呢!”

薛麟儿一听来了兴致忙笑嘻嘻问道:“师奶奶,师爷爷当年是什么模样啊?跟我们说说呗!”

身边年长师兄出口训斥道:“长辈尊者的事你也要打听,真是没规矩!闭嘴吃饭!”说罢还要作势用筷子头敲他的脑袋。

纪韵诗微笑拦下道:“不必如此,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论你们教主现在身份有多尊贵,修为多高深,在我心中也永远是那个面目俊俏喜好读书爱穿白衣的小书生。”其实她对沈白衣的爱慕止于此时,那一张俊俏脸庞,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无一不令她欣喜若狂,隔世难忘。

随着陈述的情绪升起,她的脑中出现了那个美貌少年的脸庞,有些青涩有些害羞,在陌生人或是不十分熟悉的人的面前十分腼腆有礼,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又放肆大胆得厉害,他的白衣,他的面貌,他的雄心壮志,他的人生规划,无一不再时时触动着她的心怀。

众人见她怔怔出神,也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起静静望着她。许久,她才从那犹如铭刻在心中的记忆中走出,见众人凝聚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那少女的羞涩之态竟出现她的脸上。

头大的三个师兄弟素有规矩,这些年出外劳务,也历练的有些城府,虽见她有些失态,却都忍住不再发问。唯有薛麟儿少年直率,见纪韵诗回忆往事之时的陶醉神态忍不住发问道:“那你为何此时才与教主师爷相聚呢,你们之间有何故事?”

这一句话说出,就如一道闪电一般在纪韵诗脑内闪过。其中画面再不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美好影像,而是那个凄厉的日子,她在家里挣死拼命,百般挽留自己的孩子却未能如愿,之后又被父亲狠心丢入悬崖,还有那为此赶来杀己灭口的情郎。一时之间,本以为忘记的怨恨又如海啸般涌上心田,她虽素有涵养,却怎能忘记这等遭遇,一时之间额角青线鼓胀如血管一般,眼中戾气暴射,一副狠辣如狼的神态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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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样子吓得薛麟儿一惊,其他三个师兄本都低头扒饭,听见薛麟儿发问前尘往事,虽面上不动声色,可暗中都自竖着耳朵倾听。等了半天没见回音,齐刷刷的抬起头,却看见纪韵诗如现形女鬼一般恐怖,各自心中战栗,都放下碗筷,周身经脉似被人扼住一般呆呆定住不敢出言询问或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