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衣放下纪韵诗,此时天已至夜,而且又是深谷之渊,已不能视物,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引火之物,借着亮光寻了几颗枯树,便自折了树枝围拢点燃,这才令两人眼前通明。
纪韵诗不知道他为何领自己来到此处,适才事出慌急,不及多问,此刻稍定,便即开口问道:“白衣,为何来到这里,是为偏僻能避祸吗?”
沈白衣面色有些凝重,探指在唇做了一个收声的动作,自袖中取出一截断香,只晃了几晃变出从内升处一大片浓烟,那烟色呈灰白,味道香浓,有些檀香的味道。
纪韵诗眼见他怪异之举,不明所以,问他也不告诉,只好跟着看下去。
那浓烟缥缈而出,聚拢在一处石壁之上,那石壁竟蠕动几下,一个人形凸起自上而生。那人形心脏之处得了这香气缭绕竟自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
沈白衣面色恭敬垂手而立,少刻,那人形凸起一阵抖动,噗的一声自石壁上分出身来。
一片血光包裹在那人形周围,一个声音自内响起。
“白儿,你好久没来看望我了,今日为何而来啊,遇到什么难处了吧,否则你这没良心之人怎么能想得起我来?”那声音有些苍老,却给人一种雍和之感。
沈白衣深深做了一揖道:“老祖见谅,近来教内杂务繁琐,我被诸事缠身,没能来拜会于您,实在惭愧,望老祖见谅!”
那老祖嘿嘿一笑,便即自血光内现出身来,却是一个青袍少年,面目俊秀,器宇不凡,却不知为何一开口竟是一副老态龙钟的声音。
“废话少说,知你莫若我,你不愿与我修习血魔大法,却和那血婴狼狈为奸,那等腌臜小怪,能成什么气候,你真是没志气没胸怀!”少年脸庞吐出老人强调,使人看着极为不和谐。
沈白衣赔笑道:“老祖教训得对,我今日方自悔悟,所以特来领罪。”这番话明明有些搪塞敷衍之意,求人之时说出实在让人有些反感。
那老祖还未搭腔,纪韵诗却有些生气了道:“白衣,何必这么谦恭,你这腔调,我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