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对他恨极,几年来无时不在想着寝其皮、食其肉。此刻再不留手,明知自己只剩肉体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其根本,可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先将这一口怨气撒了再说。
不时抓住沈白衣头颅朝地板撞去,砰砰两声响,沈白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鼻孔流出血来,他悚然而惊,手掌一晃便有一道白光出现,只要一挥,龙玄便自被斩为两截。可他为人素来坚忍多虑,虽在剧痛之下凝出真元,却不敢真将龙玄杀死,毕竟得罪了轩辕血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正在这时,纪韵诗自外回来,眼见沈白衣被龙玄骑着打,心中既好气又好笑,身法一动,十多丈的距离顷刻便到,她伸袖朝龙玄一拂,便将他掀起老高,然后徐徐落于地面。
纪韵诗扶起兀自狼狈不堪的沈白衣,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沈白衣狠辣表情生出,却带着几分滑稽之感,恨恨道:“师兄偏心,都是一般的传授本门步法,怎么这小鬼比我强那么多?!”
纪韵诗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见他随着说话鼻中淌出鲜血,便用手帕去拭。
龙玄道法功力尽失,纪韵诗却不欲伤他,将他与沈白衣分开只是将真元运在水袖之上,便无用真力,所以他飞到半空后便能如柳絮一般轻轻落地。
此时心中恶气方自出了一半,虽不能再度上前殴击,可口舌之雄还是要逞的,:“沈白衣,老子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你这挨千刀的!你祖宗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王八蛋!”这番话里含古包今,他打得发了性,便难以控制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一路喊骂出来。
沈白衣被骂的一愣,其中意味不甚了然,但一琢磨这必不是什么好话,当即怒道:“龙玄小杂种,要不是轩辕血魔命我……你早被我斩成十八段了,还能容你活这么久?”
龙玄哈哈大笑,笑声直震得房梁上都簌簌落下灰尘,道:“我早知道你不敢杀我,我还有大用!你要我办事,便给我好生伺候着,他娘的,打你打了半日有些累了,快去整饬酒席,老子要吃大鱼翅!”
沈白衣恚怒不已,想要上前厮打却自知不是对手,望着他那粗壮的胳膊心中一阵胆寒。纪韵诗和龙玄究有旧交,此刻她见情郎难以下台,便即笑盈盈上前道:“好,我去准备酒席,龙大少爷稍安勿躁!”说罢便即拉了沈白衣匆匆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