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得了玄冰之法后,更觉这心法剑法巧妙深奥,似需一生时间方自参透,便坦言道:“贵门的御冰之术实在高深无比,我只接触两日便觉受益匪浅。”
寒松脸色不动的微笑道:“那你为何不拜我二人为师?”
寒柏也是侧过脸去,极有深意的看着他。
龙玄闻言一滞道:“小子怕没这个福分。我自幼与恩师澹台长大,他对我有养育之恩。后流落尘俗被人追杀,后被闭月宫野火道人所救,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二位助我恢复功力,又自不吝本门秘法,倾囊以授,对我实有再造之恩,可事不过三,我即便有两位恩师便觉此生已强过天下人,自不敢再痴心妄想再拜新师,但两位前辈请放心,我即便口头不称你们为师父,可这师徒之实是有的,从今以后,北冰寒峡就是我的家,松柏二老便是我的亲生叔父,你二老的事就是我的事。”
寒松寒柏各自笑了起来,这时他二人脸上的笑容才自有些自然和温度。
寒松道:“有新交而不忘旧恩,不错不错。”
寒柏也是一样赞许道:“好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是龙儿,我俩便是你的大伯、二伯。”
龙玄热泪盈眶,紧紧握住两人的手,直如亲生血脉一般。霎时间,这号称世间最为冰冷寂寥的绝情地似被亲情满满充溢。
二老又仔细讲了一番御冰道法的密奥精义,老的慈爱少的懂事,三人仿似血缘至亲。
又过了一天,轩辕血魔兀自静坐调息,双腿犹如摆设一般彻底失去知觉懒懒盘在身下。他是血魔之体,不懂人间温热,这一日来被寒梅悉心照料虽心中别扭,却也知这是对己好而非坏,便即强压心中反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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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寒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寒噤,满头乌发散乱额前,他本自英俊非凡,虽身处窘迫之地,在满野如镜的寒冰反光照耀下,竟仍有几分俊逸之感。
但魔体是不懂审美欣赏的,他也从未觉得自己英俊好看,所以那种自然不加矫揉做作的风范更使他英姿不俗。
今日寒梅来得有些迟了,她虽年近四十却因出身绝情地兀自禁锢内心,但女人的情怀岂是强行禁制便能收住的,不遇良缘则罢,一旦碰上即便如褚雨墨般的千年不化也会像春雪初融一般荡漾流淌。
寒梅挎着篮子,用一块洁白丝帛盖着,走在冰冷硬滑的地面竟稳如山岳。
她遥遥而来,轩辕血魔有些嫌恶的别过了头,却忘了之前眼睛一直盯着寒梅每日出现的地平线处遥望。
寒梅漠然无语,只走近身来,用毛巾浸了冰水细细给他擦拭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