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身影欺近,将神剑拔出,用脚一拨,白惊风尸身便翻进旁边草地凹处被长草遮了起来。
龙玄朝远处匆匆一望,秦白这奸贼早已不见踪影。他心系二妻,再不去想那失宝之误,当下将两筐分置双肩,脚下一踩神剑轻松飞至高空,画出一道乌金色光芒朝前飞掠而去。
司徒金居所离此地不远,只一个呼吸他便到了。一阵急骤砸门,半晌才听见柴扉内迟钝的脚步声响起。司徒金睡得正酣,此刻开门迎接,却是龙玄凌晨造访。
见他神色不安,身边筐中又曲卧二女,心知不妙便将龙玄引到内室。进了内室龙玄将二女抱出并排放到司徒金床上。
只见褚雨墨和小蜻蜓面色暗淡,眉宇间竟有一团淡淡黑气,二人兀自沉睡,呼吸却是粗重异常。
司徒金却不似一般郎中或通医理的修道之士般“望闻问切”,只是略微扒了一下二女眼皮便即一惊,旋又平静下来,转身出去,少时回来双手各自拎着一小坛足斤的美酒“桂花酿”。
龙玄不及细问,见司徒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帮忙撬开二女檀口,将这醇浆缓缓灌下。褚雨墨先被灌酒,不大一会便见她呼吸轻盈面带酡红悠悠醒转。小蜻蜓在其后,灌酒完毕兀自沉睡不醒,等了半天也依旧不见好转。
龙玄大急,一把抓过在桌前清理空坛的司徒金,他望了龙玄一眼心中一惊,但未做表态,先奔至塌前去望小蜻蜓,片刻便即轻松笑道:“我这贤侄媳想来不胜酒力,此时秘毒已解,她是被酒意熏醉了。”龙玄依然去望,只见小蜻蜓虽兀自沉睡却是满面红光,呼吸也不那么重了,看来待其醒酒之后才能醒转。
褚雨墨睁着惺忪睡眼,她有道蕴在身,人又机敏,一经醒来便觉不妥,见龙玄和司徒金都在身旁,心中稍安,便即问龙玄怎么回事?
龙玄简略述说,告知庆幸自己无虞,才堪堪避过此祸。见此刻天方未亮,便温言劝说褚雨墨躺下休养片刻,待天明再做计较。二女虽处男人之床,可此时境况也不便顾忌那么多了。
司徒金和龙玄转至其他房间,司徒金望着龙玄道:“龙儿,你果然到了元婴境界了吗?怎么操控心境的能力这般低下?”龙玄不解,司徒金一指他脸,龙玄侧首朝墙壁上的铜镜望去,竟看得头皮一麻,只见铜镜中的自己双眉几乎倒竖,眼角崩得笔直,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他急忙用双手揉搓了一下脸皮,活动了几下这才恢复正常。
想起当日在闭月宫修行之时,那时只是金丹境界,都可自控内心情绪,怎么此时境界提高了,反而愠怒外露了呢?
司徒金眼望他一会儿,便即赞许点头道:“你虽得道时日不短,却未自断情根,必是你两个妻子之事令你忧急愤恨,才导致这般情绪外露的。修道之人若无喜怒,实与草木花石一般,这般修士便是得了天缘也是无趣的很。”
此番话极得龙玄之心,但此刻令牌法诀俱落入敌手,无暇再去探讨修道的意义所在。此时事已转和,司徒金便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龙玄便将这晚发生之事一一道出,说那秦白和白惊风如何师徒联手设计自己,如何使用迷香暗害,如何又擒了褚雨墨和小蜻蜓,如何将掌宗令牌和正气诀赚去等等。但他见司徒金解那迷药手法娴熟,心中竟起警惕,是以将他手刃白惊风一事隐去不提,只说二人得手后一起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