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陀自知理亏,对师祖训示莫敢不从,低着头望着脚上僧鞋不敢出声。言语中虽未提及轩辕博鳌,可这般杀鸡儆猴之意他焉能不知,这轩辕博鳌自盗旗归来之后,雄心渐起,只觉天下邪魔不过如此,此际耳听金钵大师指桑骂槐,心中兀自不平。他虽知道金钵大师良苦用心,却究是志气大升,已超以往,便在心中暗暗盘算,将来之日再作一次壮举,让你这三宗之首对我轩辕派另眼相看。
司徒金见金钵大师回来,心中大定,此刻稍得空闲,着龙玄虽往,说是有话要说。
司徒金在前背负双手,面色郑重,龙玄在后亦步亦趋,小心跟随。
两人脚步不歇,竟一路向北而行,一直走到那长生碑前。此刻司徒金俨然长老身份,而非宗门执事之人,他面朝龙玄正色道:“跪!”
龙玄上位以来,司徒金改变之前慈爱态度,对龙玄礼敬有加,他虽几次宣示师叔不必如此,司徒金却坚持己见,始终以下属身份相见,此刻却自这般作态不知所谓何事。
龙玄依言下跪,抬眼间望到那长生碑上新刻与他名不同的“犬叟”二字,心中一动,眼眶竟有些湿润。心道自接任以来,每日瞎忙,好久没来看望这位舍生取义的师兄了,想起当日他为自己护法身亡,这般恩义似在往昔,却又近在眼前一般。
司徒金与他相处日久,知他心意,也自有些伤感。缓缓说道:“龙儿,现在你不是掌宗,我也不是执事总管,我是你师叔,你是我师侄,我有一事托付!”
龙玄越觉司徒金如此铺垫,必有大事要做,便即说道:“师叔有何吩咐还请明言。”
司徒金脸现愤慨之色道:“我正气门秉接天地正气,除魔卫道,倾福苍生,如今那邪云道长神功初成,已成气候,此刻虽有三宗六派齐聚我处,但金钵大师年岁老迈,王鼎师兄修为稍逊,魔宗如此大张旗鼓、明目张胆来犯,我辈若不能有一人单独接战,势必令魔宗嗤之以鼻,即便大败于他也难消其焰,故我承宗门所托,带你到此,参悟历代相传的神兵霸王戟,望你竭尽所能,奋进全力!”
龙玄心头一震,暗想道什么霸王戟怎么没听人说过?是无上法器还是什么高深法宝,听起来怎么就和寻常兵器一般呢?
司徒金将正词说完,极为庄严的望着龙玄说道:“龙儿,你能克当此任否?”
龙玄隐隐觉得此次修行极为紧迫,似乎只许接受不能拒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般。
他不知参悟这霸王戟到底是如何凶险之事,对其历史法力几乎不知,怎肯轻易应允,当下小心说道:“师叔在上,小侄对此法宝素无了解,您叫我如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