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薛国观;“你骂谁是奸臣?”
薛国观指着杨嗣昌,大喝;“没错!骂得就是你!你个奸臣小人,鼓动皇上议和!你说!议和是不是你说的?”
“怎么是我说的!议和是鞑虏提议的,我只是报给皇上而已!”杨嗣昌明显有些气虚。
文震孟喝道;“鞑子议和,不派使者过来,倒要叫你带话,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私通鞑虏,还说你不是奸臣!我问你!攘外必先安内,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杨嗣昌气得脸色惨白;“攘外必先安内确实是我说的,招抚鞑虏不是我说的!”
薛国观大喝;“那迁都是不是你说的?”
杨嗣昌道;“圣驾南方游国,我说过,很多人都说过,温体仁也说过,怎么样?”
文震孟喝道;“迁都就说迁都,什么南方游国!一寸山河一寸血!尔等抛弃祖宗基业!抛弃黎民故土,置国朝脸面于何地!置陛下圣名于何地!简直丧心病狂!毫无廉耻!”
杨嗣昌气极了,指着文震孟大喝;“鞑虏四次入关,京畿之地已经破坏殆尽,北京成了孤城。难道将圣驾置于孤城险地,就是你们的忠心嘛!”
刘宇亮喝道;“没错!积重难返!如今运河被断,正好南迁,免得劳民伤财,徒增困顿!”
陈新甲道;“就是,早日南迁,他年再图北上,总好过鞑子再次入关,困死孤城!”
“放屁!”文震孟大怒,指着陈新甲大喝;“别人说这话还情有可原,你陈新甲说这话!简直臭不要脸!”
“你身为兵宪!不想着抗拒鞑虏,只想着逃跑,简直猪狗不如!”
“我问你!虏酋岳托部现在何处?山东兵马战况如何?”
陈新甲又急又气,慌乱了;“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文震孟指着陈新甲的鼻子,大喊大叫;“打不过狗鞑子已经猪狗不如!你竟然连消息都打探不到!无能至此,简直丧尽天良!”
“陛下!此番兵败,最该治罪的,就是陈新甲!”
“这个误国误民的无能之辈!老臣恳请将陈新甲当场斩杀!以儆效尤!”
文震孟喊完,直接跪下来!
陈新甲吓得脸色惨白,直接跪下来,大声疾呼;“陛下!冤枉啊!我冤枉啊!”
崇祯愁眉紧皱,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