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刀回道:“属下听闻大清皇帝,也就是瑾宁公主的父亲,想要对君淮翎下手啊。”
提及君淮翎,司玹卿冷冽的凤眸盯着裴刀,染上了寒霜的眉梢挑起:
“孤倒是觉得,国师大人的命没那么容易被取走。”
国师君淮翎,自小无父无母,乃前任国师的亲传弟子,据说,是从玄武门抱回来的,和前任国师有缘。
于是,姓君,名淮翎,字辞。
只见,司玹卿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叩击着案机,眸内一片寒凉:
“这个大清皇帝,并不怎么安分呢。”
“九年前杀了我大辰的两个人,被我大辰铁骑打的节节败退。”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随即,将自己的刚写的信封递给裴刀,语气寒凉:
“裴刀,将这个送进韶光阁的事议堂内,让景蘅去看,给景蘅送一些好茶。”
人情世故拿捏的死死地。
裴刀垂眸,立刻消失为自家主子办事。
裴刀离开后,司玹卿则将一旁案机的奏折拿来,随意地扫了一眼。
奏折之上的内容便如同电影般清晰地映射在他那深邃的脑海内。
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起来,仿佛能透过文字看到背后的真相和问题所在。
每一份奏折都承载着国家大事,需要他深思熟虑才能做出决策。
司玹卿拿过朱砂笔,轻轻蘸取红色颜料,开始在奏折上批红。
他的笔触流畅而有力,每一笔都充满了果断和决心。
朱砂的红色在白色的纸张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代表着他作为太子的权威和责任。
他的目光紧盯着奏折,仔细斟酌每一个字句,思考着如何回复和处理。
有时候他会停顿下来,眉头微皱,似乎在权衡利弊;
有时候他又会毫不犹豫地写下批注,展现出他的果断和智慧。
身为大辰的太子,可以参政议政,亦可代替皇帝批写奏章,皇帝乐得清闲,也愿意让太子摄政。
毕竟,亲父子可没有猜疑一说。
只见,司玹卿目光停留在奏章的一行,眸色幽深了些:
“科举新状元:夏至,”
“桃花:桑椹,”
“榜眼:贝清镜。”
随后,司玹卿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夏至”的名字,眸内竟蕴含着几抹温情:
“瑾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