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打,还有什么好打的,事已至此,只有装病躲过去。
“商…商总,我…我发烧了,我头疼,您不会要求一个病人对你负责吧?这种要求不合理。”
南栀掀开被子,一个骨碌翻身下床,逃也似的往洗手间跑。
房间的地毯松软无声,才刚迈开两步,就被男人长腿一探拦住去路。
“站住。”
“……”
南栀硬生生刹住,脑子灵光一闪,捂住肚子焦急道:“我不舒服…我要上洗手间。”
男人像是早已洞穿了她的把戏,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步一步逼近,鞋尖几乎抵着她鞋尖,
“南医生,把话说清楚了再去不迟。”
南栀头皮快要炸开,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砰地跌坐回床上,无辜道:
“说…说什么?”
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真要命,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口吃了。
商辰禹躬身压下来,勾人的桃花眸撞进她眼帘里,鼻尖贴着她鼻尖,蛊惑道:“南医生,你不能始乱终弃。”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太具侵略性了,南栀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慌乱撇开眼,“我没有。”
“没有就好,”
商辰禹目光停驻在她脸上,她的脸苍白里透着粉,五官远远比平日生动而漂亮,让人忍不住想留得更久些。
“你昨晚还那么乖,一口一个阿禹哥哥的叫着,怎么睡一觉就这么冷漠了?”
阿…阿禹哥哥?!!
南栀只觉得五雷轰顶!
她唰地抬头瞪大眼睛,想要从他眼神里辨认出这句话的真伪,但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啊!好丢人啊!!
南栀抓起床单,将急剧升温的脸埋进去。
商辰禹也不催,长臂撑着床,唇角勾笑,静静看她缩成一只鸵鸟。
很想把人抱住,但现在她清醒着,他怕功归一溃。
良久后,南栀终于抬起脸,看着他认命地说:“商总你想让我怎么负责?我尽力。”
……
听到这话,商辰禹心尖的位置还是淌过一阵海啸,汹涌澎湃,无法平静。
仿佛听到咚的一声,
那枚期盼了许久的宝贝终于掉落在自己头上。
尽管,在他问“乖宝,叫我名字”,她迷迷糊糊地说“你是商辰禹”的时候,他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