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笑了笑,双手落回口袋:“当然不生气,而且我说的那句,恭喜她和周季礼有情人终成眷属是真心实意。”
“我知道了,”小桃嘿嘿一笑:“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南栀睨她一眼,拿起病历夹拍了拍她脑袋。
那姑娘赶紧抱头求饶:“别打了,再打我真傻了。”
……
今天难得不用加班,南栀整理好资料准备下班,听到小桃掀开窗帘叽叽喳喳地说:
“哇,看来老天爷知道我们要下班了,雨都小了。”
“晚上去哪玩?”
“北京路转转吧,好久没逛了,正好买两件T桖,我先走啦,南姐拜拜~~”
“拜拜。”
脱白大褂的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一震。
南栀看一眼,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几声女人的抽泣声,呜咽讲道:“宝宝。”
南栀眉头蹙起,紧张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闻言,应莺“哇”的一声哭出来,“张杭慕这个坏蛋,他不要我了,他要和我分手,呜呜唔,宝宝,我好伤心……”
“他要跟你分手?”掐指一算,两人才和好多久?还没到两个月呢。
“嗯,他父母让他与京市郁家的小女儿联姻,说是那户人家在上面有人。”
“他同意了?”话一出口,南栀才察觉自己问的多余,要是不同意就不会跟应莺提分手了。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和应莺认识了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应莺对张杭慕的感情有多深。
年少时遇到的人太过惊艳,张杭慕出国那几年里,应莺表面看着像没事人一样,但实际要了大半天命才走出来的。
“宝宝,你过来陪我吧,今夜我想买醉。”
应莺在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南栀没有犹豫,迅速拿起包疾步走出办公室,
“定位发我。”
挂断电话出了门诊大厅,一抬头便看见了商辰禹,男人单手撑着柄大黑伞,衬衣上的领带没有摘下,颀长挺立的身形站在雨中,格外显眼。
细雨蒙蒙,水泥路在路灯下泛着幽幽的光芒。
南栀望着男人,唇角自然而然扬起,手遮到额前,快步朝他跑过去。
正值下班,医院门口全是人,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她身上,商辰禹倏地冲过来护住她。
“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