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困,南栀抱住他腰,闭上眼,含含糊糊地“嗯”了声,很快入睡。
一丝天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
商辰禹垂下眼皮近距离地瞧着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唇瓣,经过了一夜仍然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他吻着南栀发顶,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喃呢:
“我的宝贝。”
……
南栀回到家不到八点一刻。
南母上下打量她一眼,诧异道:“怎么换衣服了?”
“喔,是应莺的。”
早上起来时,南栀才发现商辰禹给她弄了个很大的衣帽间,各种名牌衣服,鞋子,包包,配饰,春夏秋冬,一应俱全。
她故作镇定地在玄关换好鞋,往楼上走,“爸,您稍等下,我去拿身份证。”
南凌阳在看时政新闻,头也没抬,“去吧。”
南母跟上来,“你说小应和张杭慕和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张杭慕说要解除联姻。”
“解除?”南母拔高声音,“那可是京市郁家,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人家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
南栀听不下去了,截断她:“妈。”
“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他这么做,那郁家和张家能饶了他?
南栀叹口气:“为了尽量不连累张家,张杭慕会和家里断绝关系。”
“什么?!那不成穷光蛋了吗?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少根筋,光明大道不走,非要走阴间小道。”
南母哼了声,“应莺同意了?”
南栀顿住脚步,看她,“同意了。”
听到这话,南母连连摇头叹息,
“这么多年了,亏我还以为她是个聪明的,看走眼了。”
南栀推开房间的门,砰的关上。
猛烈地撞击声震得南母耳朵有些轰鸣,她抚了抚胸口,埋怨了句:
“一点规矩也没有,早些年让你学的礼仪教养全忘了?这臭脾气将来还怎么嫁进商家,赶紧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