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一问,你们真的给他买了一副一千两的画,还买了,还买了,嗝。”宋沛年打了个嗝,眨了眨满是水雾的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东安侯,“买啥了?”
东安侯实在没有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暗暗告诉自个儿亲生的,“砚台。”
宋沛年接过话,语气极为肯定,“对,还买了砚台,一千两呢。”
长公主实在是生气,用手指戳了戳宋沛年的额头,“你啊你,这事儿就值得你做这些妖?”
对自家孩子永远都是一颗老母亲的心,此刻她已经不怪宋沛年了,开始怪起了佟老三,都觉得是他在外面撺掇,这才将自家的孩子给带坏了,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已经思索起了对付佟家的法子了。
不过宋沛年确实没有冤枉这佟老三,这家伙真的在前不久骗没重生的原主用一千两白银买他那从外面几十两买回来的鹦鹉,后面得知原主没有这么钱还说了几句撺掇原主的话。
还有便是,这佟家确实该收拾,屁股也确实不干净,后面还私自做起了盐铁的生意,将赚的钱投给了栖州的禄王,给宋忱川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与其让小麻烦变成大麻烦,不如直接将麻烦扼杀在摇篮中。
宋忱川有些怀疑自己是眼花了,那天这傻子眼里究竟是恨意,还是杀意?
宋沛年暗戳戳观察长公主的神色,见她没有了悲伤的神情,又开始说讨好的话,“娘,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
长公主优雅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将手轻轻往椅子把手一搭,很是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宋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