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刘苗不知道是从什么角度考虑的,“那要寒假才能回来?”
杨景行说:“寒假也回去不了几天,要在这边上课,准备考试。”
电话那头又传来夏雪的声音:“还想你回来弹琴给我们听呢,还要给你加油呢。”
杨景行说:“肯定要啊。你们准备好了吗,卡农,我精心练了一个星期呢。”
然后电话那头传来刘苗的声音:“声音调大点……我关门,等一下啊。”
等俩姑娘准备好后,杨景行就把手机放在键盘上方开始了。帕赫贝尔的卡农,这首应该是世界上拥有最多听众的曲子,有无数的版本,若干的传奇传说……却从来没有烂俗过。
杨景行演奏得很认真,这种认真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音乐中,感受每一个音符和它们组成的旋律。应该说是投入。
刘苗和夏雪坐在电脑前,手机竖放在桌子上。电话免提的音质上当然比不上她们之前从网上下载后用音箱播放出来的效果,可是那略微嘈杂的琴声却让她们听得更认真仔细,俩人都一动不动的。
短短五分钟,却让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景行拿起电话,等了一会后提醒俩姑娘:“好了,弹完了。”
“完了啊。”夏雪声音柔柔的。
刘苗说:“好像和我们之前听的有点不一样,不过也好听。”
杨景行恶心:“谢谢苗苗,谢谢雪雪。”
刘苗问:“这次不是我们第一个听了吧?”
杨景行说:“老师听过了,不过你们才是听众,我觉得自己比之前弹得好。”
刘苗嘿嘿,看夏雪一眼,对电话抱怨:“好想看你弹。”
杨景行说:“掌声都没有,不弹了。”
虽然杨景行看不见,但夏雪还是笑得很甜的鼓了两下掌,说:“我支持你。”
刘苗说:“我大力支持。”
杨景行问:“下星期想听什么?”
这下难住了两姑娘,她们还真不知道,刘苗说:“我们还没想好,明天告诉你。”
夏雪说:“还听卡农也行,多准备考试吧。”
刘苗干脆说:“再弹一遍,我还没过瘾。”
夏雪咯咯表示支持,还鼓掌。
杨景行说:“好,给你们一人弹一遍,公平吧。”
又听杨景行弹了一遍后,刘苗问:“那放假了你家里会买钢琴吗?”
杨景行说:“就算不买也一定会弹給你们听的。”
夏雪出主意:“可以去琴行,就是不知道那里的钢琴好不好,电子琴行吗?”
刘苗说:“你拍一张弹琴的照片上网传给我们嘛,你好久没上网了。”
杨景行说:“我要苦练啊,免得你们以后听腻了。”
夏雪说:“不会的。”
刘苗问:“那你们学校还有其他人考音乐学院吗?”
“没有。”
“有同学来听你弹琴吗?”
“更没有。”
刘苗怕自己问太多了,小声对夏雪说:“你问。”
夏雪问:“问什么?”
杨景行抗议了:“好哇,你们在说悄悄话。”
刘苗哈哈:“没有。”
夏雪咯咯:“没说什么。”
……
无聊了好久之后才挂电话,夏雪和刘苗回忆着从电话里听见的,又对比听网上下载的,然后想下星期给杨景行布置给什么任务。
夏雪有点担心:“考试要考古典。”
刘苗宽慰:“考不上又没关系,他根本无所谓。”
选来选去,她们在《少女的祈祷》上取得了一致意见。
“我给他发短信。”刘苗很积极。
杨景行很快回信:“好的,两位少女。”
夏雪乐,出主意:“就说我们祈祷他考试成功。”
刘苗龇牙:“好肉麻。”但还是照办了。
这一晚,杨景行把自己的《直到世界尽头》钢琴版的手稿写了出来。虽然是改编曲,虽然水平很烂,但他还是做得很仔细,音符画得挺漂亮。画好之后,又弹奏了两个小时,修改了不少。
之所以敢浪费这么多时间,是因为杨景行对自己的钢琴演奏已经有了盲目自信。
星期天早上九点,杨景行赶到音乐学院。张楚佳已经等着了,杨景行为自己耽误了她的周末而不好意思。
张楚佳挺乐意的:“我就喜欢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