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转向杨景行,过程中右手也抬起来捏住了纸张。
杨景行接过。甘凯呈说:“你看看,总觉得差点。”
杨景行担心:“不好吧?”
甘凯呈说:“我保密。”
录音师常一鸣笑:“我也保密。”
戴清朝杨景行小鞠躬:“谢谢你,四零二老师。”
常一鸣的徒弟快速刨完了盒饭擦嘴巴,问:“四零二老师,吃不吃水果?”
杨景行摇头说:“我脸其实是晒黑的,没那么老。”
甘凯呈看了看笑:“好多了。今天看到诺诺没?”
杨景行摇头,开始看谱子,发现没作者,就问:“谁写的?”
甘凯呈说:“你别管。”
常一鸣说:“跟你不是一个级别的。”
杨景行说:“我真看了?”
甘凯呈说:“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杨景行读谱,这首歌叫,埋怨爱情的歌词写得挺有市场,但是旋律整体俗套无奇。三段式的歌曲副歌乏力,倒是前面和过度有两句不错的。
戴清在杨景行旁边一点坐下:“四零二老师需要键盘吉他吗?”
杨景行摇头,问甘凯呈:“你什么想法?”
甘凯呈又命令戴清:“拿支笔给他。”
杨景行谴责:“你太不负责任了。”
甘凯呈说:“折磨我两天,你来得是时候。”
戴清双手递笔给杨景行的时候又鞠躬:“谢谢你。”然后把沙发边的小茶几移到杨景行面前。
杨景行在尊重原作的原则下进行改变工作,保留住那种哀怨的基调,把原作中几个不错的乐句扩展变化开来,然后再对副歌进行一些改动,然后再考虑过度……
甘凯呈和常一鸣安静地喝茶,戴清一直站在一个不会打扰杨景行的距离上盯着那乐谱被杨景行修改写画得越来越多。有时候是一个两个音符,有时候是一整句,杨景行翻来覆去奋笔疾书,有时候还要否定自己的改动。
看了近半个小时后,甘凯呈发现杨景行开始改总谱和声了,就站起来示意大家都出去。杨景行也不送,只说:“还要半个小时。”
杨景行还真准时,半个小时后就拿着一沓被他涂鸦得花里胡哨的谱纸进了录音棚的监听室。
戴清又双手递上一杯咖啡:“辛苦了。”
庞惜把杨景行手中的谱子转交给甘凯呈,甘凯呈扫了两眼后再递给戴清:“自己整理一下……谢谢四零二老师。”
杨景行气愤:“你给我摆这么大个陷阱。”
大家笑,可戴清真又谢谢。
几个人闲扯,杨景行看戴清坐在电脑前打开软件一个一个输入音符,就去节约时间:“我来吧。”
戴清连忙让开,看杨景行效率工作,他几乎不用看纸张,用专业打字员的速度敲键盘。几分钟后,打印机就开始运作了。
常一鸣的徒弟又仰慕:“太厉害了,神了。”
杨景行说:“你饶了我。”
戴清一张一张收起打印出来的谱子,来不及细看。甘凯呈说:“主旋律多印两份。”
常一鸣的徒弟帮忙打印,戴清先递了一份给杨景行,再给一份甘凯呈,自己最后拿一份。
甘凯呈和常一鸣一起看谱子,看了几分钟后说:“你听听之前的。”
常一鸣的徒弟连忙播放音轨,动作也熟练,杨景行感叹:“你太厉害了,神了。”
常一鸣徒弟哈哈奸笑。
戴清的清唱音轨,唱得是挺认真,可无奈歌软塌塌的,缺乏条理,缺乏思路,缺乏力度。
戴清听自己的歌听得有些沮丧,可杨景行还是说:“唱得好。”
一遍听完后,甘凯呈对戴清说:“你先去隔壁,唱好了回来。”
戴清点点头后就去了,甘凯呈再邀杨景行下楼探讨的问题,不过先告诉杨景行戴清其实和他有点亲戚关系,戴清的父亲和甘凯呈的老婆是有同一个外公。
甘凯呈很郁闷地说:“她妈整天跟我老婆念叨你。”
杨景行吃惊:“我这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