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点头像小鸡啄米。
齐清诺笑一下,说:“想起一句话。如果你爱一朵花,会摘下来,喜欢一朵花,会给它浇水。”
杨景行笑:“……借口吧,我可能不会给别人的花浇水。”
齐清诺笑:“你自己说的!”
杨景行说:“我也不会摘别人的花。我是觉得这么比喻不恰当,喜欢和爱都是想得到,应该还有一种状态,就像你走在花园里,看见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齐清诺明白了:“让它采你的花?”
杨景行笑:“……我就是那只勤劳的小蜜蜂,我肯定也有自己喜欢的花粉口味,但是天性还是让我希望所有花都盛开。”
齐清诺又明白了:“就算万一没喜欢的,也还能将就。”
杨景行总结:“我错了,最根基原则性的错误。我眼中应该只有一朵花,其他的都是小草。”
齐清诺显得不在意这个,而是说正事:“你干脆等喻昕婷代完家教了和她一起去,给她打个电话……”
杨景行感叹:“难怪都要女朋友有文化,我现在才明白……”
齐清诺申明:“这不是知书达理范畴,还有一句话,权力不是杀人的,是赦免。”
杨景行谄媚:“更高级了。”
齐清诺笑:“不用乐成这样,我没成就感。”
杨景行说:“我高兴的是你允许,而不是允许了什么事。”
齐清诺不在乎:“行了……你下星期还去不去乐团?”
杨景行说:“去也悄悄去,别让人说你们……”
齐清诺明白地点头:“想不想要台湾的什么?”
杨景行说:“你们的成功。”
齐清诺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福利先生。”
杨景行恶心抱怨:“你珍惜一点我……”
临别前,两人真的一吻消忧愁,但下车时齐清诺又绕回去了:“小心点开,别乐过头。”
杨景行点头:“看你进去。”
星期天早上八点多,杨景行先跟齐清诺请安后再联系喻昕婷:“在哪?”
喻昕婷小声:“在嘉嘉家。”还有明显是嘉嘉的琶音练习声。
杨景行表扬:“这么早。你下午有什么安排没?”
喻昕婷想了一下:“……没有。”
杨景行说:“我准备看看李教授,等你下课了我们一起过去。”
喻昕婷哦:“……那去教授家里吃饭?”
杨景行说:“来不及,嘉嘉留你吃饭没?”
喻昕婷为难:“是说……”
杨景行说:“你吃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在家。”
喻昕婷关心:“那你和齐清诺在家吃饭?”
杨景行说:“齐清诺今天有事,我随便解决。”
喻昕婷明白了:“哦……”
杨景行说:“好,喻老师请继续。”
等到十二点多,喻昕婷打来电话,杨景行开车过去接的时候,等着他的还有嘉嘉一家三口,他只得下车。
嘉嘉一手拉着喻昕婷摇摆身体,把另一只手的鸡腿藏身后,礼貌:“杨老师好。”
杨景行灿烂:“嘉嘉好,电话里听到你弹琴了,越来越好了。”
嘉嘉母亲却有点责喻昕婷:“你一个人在家,喻老师也不跟我们说,吃午饭没?”
杨景行点头:“吃了。每次去你们家蹭饭不好意思,什么时候我回请了,肯定主动上门再吃。”
嘉嘉父亲就责怪杨景行:“你说哪里去了,一两顿饭!我们准备出去转转,想顺便送送喻老师……”
杨景行羡慕喻昕婷:“待遇不错啊。”
嘉嘉母亲客气:“顺便,她来回跑也辛苦,刚刚饭估计也没吃好,水果也不拿。”
杨景行怀疑:“舍不得跟我分。”
成年人笑,嘉嘉维护老师:“舍得!你吃!”
杨景行对嘉嘉父亲说:“有机会再吃,我们先走了。”
嘉嘉父亲挺真诚:“有时间来聊,你有时间随时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