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就开始:“有个普遍说法,旋律是上天恩赐,但是我认为,一百首金曲,真正是上天造就的妙手偶得,最多占到十分之一……的第二句是妙手偶得,其他都不是,尽管诺诺这么美丽动人。”
齐清诺大方地笑,其他人也呵呵。
杨景行继续:“上次我建议你们扒谱连旋律一起,不知道你们……”
赵古抢答:“做了五六十首了,一起扒的……确实很有帮助。”
好,杨景行就开始显摆,就是显摆别人知道的他都知道,他知道的好多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仅仅是摇滚这一范畴而言。
除了妙手偶得的玄机和什么模进的基础类别,旋律的写作方法其实能够总结的还很多,杨景行现在着重讲目的论,构思一段旋律之前,创作者想达到什么目的,是有要表达的情绪,还是纯粹追求好听。
情绪怎么表达,怎么样会好听……这要引申开就不得了,而且杨景行举例子的本事又实在是强悍,说起什么手法,他一嘟噜能找到好些个案例。
齐清诺还能应付上男朋友的思路,除了帮杨景行表述意思还能讨论一二,而成路几人基本只有洗耳恭听的分,或者是在老板面前不敢显摆。
刘才敬到底年轻一些,有时候会抓住机会图表现,杨景行十分欢迎他发表看法,可惜非科班出身的人在语言表达上就差了点。
讲课这事还真是容易上瘾,说好的探讨,后来基本就是杨景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齐清诺则类似助教。
有半个小时了吧,齐达维来了,探头看了看,杨景行连忙住嘴,齐清诺咯咯笑。
冉姐想起来了:“我去,我去,你们继续。”
齐达维也支持:“继续吧。”
杨景行似乎回神:“我讲得太多了,不知道我们的理解是不是一样?”
赵古说:“大部分能听懂……”
刘才敬等不及:“继续讲吧,听懂一点是一点。”
杨景行就继续……
又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冉姐回来了,付飞蓉准备去接班,冉姐说没事:“……叫诺诺他们呢,我推了。”
杨景行想起今天的主要目的了:“今天先不说了,再找机会,我们陪诺诺唱歌去。”
高辉似乎被打了兴奋剂:“走着!”
今晚辉煌的客人高兴了,杨景行唱了和,齐清诺唱和,然后两人对唱……
几乎是情侣专场,直到近十一点,齐清诺才想起还要去年晴家,去给父亲说。
齐达维似乎不太信任女儿了:“……到了打电话,这么晚了,快点过去。”
这叮嘱对杨景行有威力,他很快地把齐清诺送到,不理会年晴的厌烦,提醒女朋友:“给你爸打电话。”
在年晴的帮助下打了电话后,齐清诺再送别男朋友,杨景行就不怕耽误时间了。可齐清诺怕,怕年晴多想。
六号,杨景行下午有课,但上午就被贺宏垂叫到学校:“把你那首曲子的谱子给我。”
贺宏垂真是义薄云天,他深思熟虑后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免得一个本算优秀的音乐家因为中年危机陷入女人**陷阱后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既然教授把话都讲明白了,杨景行也不再表现单纯:“我觉得他不会听您的,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骑虎难下,也不会理解您的好意。”
贺宏垂简直忧国忧民:“这件事情传出去,多少人没脸见人?学校也颜面扫地!”
杨景行说:“那就别传出去,我又没公开发行过,您不说我不说就行,他们自己肯定不会宣传。”
贺宏垂瞪着杨景行:“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普通学生?不说就没人管?想得太简单,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经历过事件的杨景行似乎被这小破事吓倒了:“不能保持沉默吗?”
贺宏垂问:“还有人为你发声,你要沉默?马平伟老教授公开信写好了,只等结果!”
马平伟教授,都退休了,也不是组委会评委会的人。这些音乐家怎么就这么充满正义感呢,看来贺宏垂从自己的恩师马平伟身上也学到了不少品性。
杨景行说:“您劝劝马老,这么大年纪了。”
“我为什么要劝?我劝得住吗?”贺宏垂苦恼,又亮底牌:“如果他们实在听不进去,有必要告诉校长。”
杨景行摇头:“没用,校长才回国多长时间,听说校党委尤书记和田校长关系也好,恐怕会让校长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