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星人都鼓掌喝彩了,杨经理好稳得住啊。
不过寸老板又没了气势:“我要讨个彩头……”他的家人立刻纷纷开口了,简直上升到了行规的高度。
宏星人还是团结的,纷纷护着杨景行,张彦豪带头:“寸老板的规矩好像不太合适,我都愿赌服输了,我们小兄弟小赢一局……”
明德至也说:“赢的是运气是老天,也不是赢你寸老板的钱。”
孙云宏都帮腔:“你这彩头准备怎么讨法?我们都不懂啊。”
周沈建的看法是:“都是朋友,才来你这玩玩,彩头就别玩了……”
连胡文雁也觉得:“杨经理带回浦海了再打磨吧……安全。”
“这感觉有点像坐地起价了!”孙云宏的老婆有点大声。
虽然人在屋檐下,但是人多力量大,而且宏星人的语气都比较严肃,让寸老板立刻堆上了笑脸拉拢黄伟亮:“黄老板了解我的……”
原来所谓的彩头就是拿点边角料,这个应该不算过分,不过也看杨景行自己的决定。
杨景行似乎小气了:“您先帮我开吧,好说。”
调整了一下氛围和心情后,打磨工作再次开始,寸老板自己操刀了,沿着他自己画的那些线,边和杨景行确认边一小片一小片地慢慢切。
孙老板的老婆在旁边有点心疼,说这么切其实很可惜,别看那些白的似乎不漂亮,如果切割得好一点,做一些东西出来也是有个万儿八千的,现在这些小碎片是完全没啥用了。
寸老板做一会后要休息一会,并且跟大家汇报进展,现在的最低价也上千万了,接下来的是关键了,这一条再下去就差不多能看清一半了。
赌场的氛围已经很浓厚了,除了杨景行和甘凯呈没心没肺,其他人似乎都克制不住那种紧张或者刺激,尤其是女人们,这么多天一直显得很修养很淡薄的老板娘,现在几乎是目不转睛。
和黄伟亮几人一起抽跟烟后,寸老板再次划线再次开工,屋子里只剩下机器的声音,那种尖利好像能抗争命运。
关键的一条外皮掉了下去,寸老板赶快凑近主料一看,然后就举起主料想要砸了一样哀嚎:“哎呀,我的天啊我的天啊……”
大家没被吓倒,已经习惯这种氛围了,甚至比较喜欢,怎么了怎么了!?
小寸老板抢着关心父亲哀嚎的缘由,然后很不礼貌地指着杨景行的鼻子抖着手指教训:“你不听啊你不听……”
没明白具体情况的宏星众人也纷纷替杨景行惋惜。
如寸老板所料,之前那点细裂纹果然比较深,里面还比外面的要长,如果这圆柱体底面的裂纹真的深入进去扩散,这块料就不值得浦海来的有钱人那么惊喜了。
杨景行显然失去理智了,要寸老板在裂纹这面直接再往里推一公分,整面切下来好了。
寸老板先是苦口婆心劝,然后一再确认,把一群人浦海人都弄烦了。
这一大块底面切下来后,寸老板又感叹了,杨老板运气真是好,主料上的裂纹几乎又细小到没有了,而且绿色面积更大了。主料变少了,价格却上涨了,小两千万吧。
黄伟亮的老婆从寸老板的儿子手中夺过切下来的那一大块,这个可不能算成边角料,中间的裂纹没关系,做成镯子完全不成问题。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一刀一刀的或者是砂轮打磨,都有起有落,不过寸老板再没哀嚎或者惊叫,杨景行这生手都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他这老鸟显然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再说也不是切的他的钱。
杨景行真是纯外行,为了追求形状的的趋于规整,有时候连明显很有价值的飘绿冰种也要削切掉一点,可心疼死寸老板的老婆了,所以连指甲盖那大那点边角料都要小心留存,旁边的案板上都摆满了。
这都半夜一点多了,但是没人有困意,宏星人确认杨景行是真发财了,都为他高兴,纷纷估价,又两千四千万到一亿的,一亿当然是开玩笑的语气。
最后在砂轮上又打磨了好几圈后,杨景行终于舍不得了:“就这样吧。”
主料的外形依然不规整,像是啤酒桶的形状,中间部分一边的凸起更严重,两头也不是同等大小的。
寸老板的专业估计没错,主料是一头绿色多,另一头是冰种飘绿,中间是渐变的过程,棉有多有少,强光下判断,可能也有近似玻璃种的存在。
绿色部分,算的上尖货的真是不多,真要切割出来的话,估计也就有两个火柴盒的体积,其他部分的绿都稍微带
点脏。
把主料仔细擦干净后,寸老板依然不和杨景行之外的人说话,经过杨景行的同意后就开始测量。
主料长十三公分多,最大直径十公分不到,一头只有七公分,另一头刚八公分,净重两千八百二十五克。
虽然没抛光的主料外表看上去要比太太们白天时候的收获差远了,但是大家都确定这块大东西肯定老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