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不是她们,另一个没亲戚关系的,父辈是好朋友,就这么叫的,只比你弟弟大十几天。”
陶萌显然觉得无聊,回到不搭理状态。
杨景行说:“刚出生的时候拉的叫胎便,黑乎乎的黏黏的,我仔细观察了,其实不怎么臭。”
陶萌依然站得端正,电梯停靠开门,先走出去。
资本主义先发展还是有优势的,这地方比杨景行跟甘凯呈或者张彦豪去混的那些看上去要高级。所谓的休息室看着布局凌乱,这里一面墙哪里一根柱子,却把大大小小的座位分割得挺巧妙,有注重**的感觉,使用了很多暖色的台灯。
客人不是很多,不少长沙发大桌子的空位,可服务员小气,给陶萌建议了一个墙角的迷你两人坐。
陶萌要了什么咖啡怎么怎么样,杨景行不敢丢人,说跟她的一样。
沙发虽然舒服,但桌子是真的小得可怜,一瓶花一杯蜡烛后,就够放两杯咖啡了。而且应该是为了空间,两把沙发还不是面对面摆放的,弄得杨景行和陶萌像是有好交换意见的局面。
陶萌坐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很淑女的姿势,然后似乎还要自我审视一下,或者在思考什么问题。
杨景行身体前倾手肘撑膝盖,跟陶萌抱怨:“我之前在前台问你住哪,他不说,问你是不是和家人住一起,他也不说。”
陶萌正眼,挺随和的:“问干什么?”
杨景行说:“要是住一起的,等你送你回去顺便跟奶奶打个招呼,不然就算了,不早了。”
陶萌说:“我六点半吃完饭。”
“那你不打电话。”不过杨景行还是明白责任在自己,又加重语气:“早知道我早点过来。”
陶萌问:“你东西买好了?”
杨景行点头:“差不多了。”
陶萌说:“我们住一起的。”
杨景行点头:“奶奶身体好吧?”
陶萌点头:“上个月做了白内障手术。”
杨景行关心:“没问题吧?”
陶萌说:“好了。”
杨景行点点头:“明天晚上奶奶去不去?”
陶萌点头:“我和奶奶去。”
杨景行说:“我座位安排在二楼前面的,你呢?”
陶萌稍想了一下说:“二楼的包厢。”
杨景行呵:“哦,那叫挂票,挂墙上的。”这纯粹是仇富心理。
陶萌基本上是始终在想问题的样子,但是不妨碍交谈:“怕奶奶被挤到。”
杨景行点头,也亲切起来:“谢谢你来捧场……明天也这么漂亮我还要再谢谢。”
陶萌观察起旁边台灯来:“陪奶奶散散心,一般没时间,我随便穿的。”
杨景行点头:“这边来得多不?”
陶萌说:“今年第三次,第一次是刚过来的时候,第二次陪我爸爸。”
杨景行点头,笑起来:“你爸知道我跟你见面吧?”
陶萌看杨景行一秒两秒,轻轻点头两下。
杨景行担心:“没说什么吧?”
陶萌还是看着杨景行的,一个周期的摇头动作只完成一半:“没有。”
杨景行松口气:“那就好,我就怕这个,别让你为难了。”
陶萌低一下睫毛,又扬起视线:“那你为什么还叫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