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戴怎么不裹?你还应该自废双手!”
杨景行理所当然:“又没人评我当校草,还要被校花嫌弃呢。”
何沛媛怒视着杨景行,然后似乎换方针,表情转化成嘲笑:“哦,我知道了,原来有个人想当校草呀,还以为他不在乎呢,好办呀,把比你帅的都开除了呗……”
杨景行咧嘴笑着否认:“没有,我才没想当校草,你别乱讲!”
何沛媛摇头啧啧:“天呐天呐,从来没见过这么自负的人,亏得他还人前人后假装谦虚得不得了,还以为他低调有内涵,想不到原来是这种人……”
杨景行只敢一只手堵耳朵:“我听不见听不见……”
何沛媛一脸得意的笑,笑出声来了,胜利的坐姿和角度。
杨景行也笑。
何沛媛突然看司机,严肃了:“我告诉你,我根本不信。”甚至有点清高。
杨景行问:“不信什么?”
何沛媛心不在焉蛮不在乎的样子:“……你肯定是为了化解她们的矛盾才撒谎喜欢别人,那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信!”
杨景行倒觉得:“那时候说的才都是真话呢。”
何沛媛想什么去了,然后回过神来打发时间一样探讨一下:“那天我就不该……如果是别的美女,你喜欢的,被你陷害的就是别人,算我倒霉。”
杨景行笑:“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你自己说是不是?”何沛媛还是需要答案:“如果换成……一枝花!”
杨景行说:“除了你,换成任何人我都会让她马上离开。”
何沛媛不需要答案的:“哼,算我倒霉……我才不认倒霉!”
杨景行笑。
何沛媛看司机,先警惕眼下:“你是不是骗我?录音棚里有人没?”
杨景行安抚:“又,开工呢,好多人。”
何沛媛似乎害羞:“那我不去了。”
杨景行能随机应变:“我叫他们清场。”
“我更不去……”
吵吵闹闹着,杨景行也给何沛媛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何沛媛身为民乐工作者也还是有点进取心的,也有点后悔没去观摩民间艺人风采。
杨景行好大野心,想着能不能拍一部纪录片,结合上大众的民俗文化去宣传一下音乐,比如红白喜事上的唢呐鼓钹,让音乐融入老百姓的普通生活中在不知不觉间被观众接受,而不是强行灌输或者阳春白雪那种。
说起纪录片,三零六的片子还一直没来消息,不过何沛媛也可以帮杨景行参谋一下,结论就是这事不能着急,多方面考虑都要从长计议,得等到有条件足够了再动手,不过现在就可以开始做一些筹划。
杨景行对刘思蔓她们今天的表现是挺赞赏的,何沛媛也相信伙伴们有精彩呈现,她只是稍微有点抱怨这种分组形式,瞎子和甜甜两大高手分一组了,罪魁祸首是:“……她们说你肯定会帮蕊蕊!”
杨景行笑:“我也想呀,你不准。”
“你少怪我……下次我不跟王蕊一组了。”
杨景行又讨打:“谁跟你一组谁倒霉……”
再说起晚上,听说齐清诺指挥了合唱,何沛媛就确信了,杨景行的因为灵感一定因此而来:“……你们一起的时候就是你的创作高峰期,谁都知道。”
杨景行打开扶手箱,拿出折叠的几张纸:“这就是证明,晚上我有时间记下来?”
何沛媛审视接过,展开来看,要开灯,哎哟,还是杨主任的亲笔手稿呢。
杨景行建议:“等会再看。”
何沛媛不理,看谱子第一眼当然是看定弦,有点抱怨:“我这把小琴好久没碰了……”
杨景行胆大包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谁天天烦我。”何沛媛还气呢:“我没心情!谁搞那么多奇奇怪怪,我练都练不过来!”
杨景行闭嘴。
何沛媛继续看谱子,又立刻得出结论:“就说你没安好心。”因为是三弦吉他合奏吧。
杨景行悔过:“音乐,我对不起你。”
何沛媛扑哧一笑:“你只对不起你自己的音乐,你跟他们道歉就行……”继续看,看神情读谱能力还是不错的,似乎在理解感受了。
杨景行不打扰姑娘的认真。
看了一会,何沛媛皱眉了:“又是震音,讨厌……”声音不大,也不需要解释,继续看。
再看一会,何沛媛又想起来:“没跟吉他合奏过……自以为是,故弄玄虚……”
俏过花旦的美女也一样唠叨,看个谱子也是各种不满,虽然实质性的缺陷不足一点也找不出来,但是听起来,杨景行这首三弦吉他合奏作品好像真的很一般,不足为奇。
车里看东西不太方便,其实只有三四分钟的曲子,何沛媛读谱读了有六七分钟,不过越看到后面就越少抱怨了,可能是词穷,老是抱怨不好弹或者嫌弃和弦也没意思。
看完了,何沛媛把手里的五张纸办折合,看看司机。
杨景行陪笑:“怎么样?”
何沛媛眼睛一眨巴,还是拿出点气势来:“谁知道你是不是来的路上东拼西凑的。”
杨景行哀叹:“就算我是天才也不是神仙。”
何沛媛再换个没耐心的语气:“那你什么时候写的?”
杨景行说:“中午吃完饭,两个多小时。”
“吹牛!”何沛媛又不信,微微白眼怀疑加抱怨:“早不拿出来,为什么?”
杨景行嘿:“时机不对,现在又不能抱也不能亲。”
何沛媛看着司机,没有炸毛,而是慢慢酝酿,从略微抱怨到严重皱眉苦脸,还跺脚垫:“我就知道,你处心积虑就想轻薄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