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拐弯抹角:“我支持你,但是先说好,不准骂作曲家。”
何沛媛不会膨胀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的想法就是先把自我要求放到最低,反正也绝对不会弹给外人听。关键是这姑娘不着急,有时间才熟悉练习,而且准备一个小节一个小节地吭,一个小时啃不下就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杨景行都赞叹了:“很多学生就是缺乏这种精神呀……”
何沛媛丑话说在前头,无赖不准取笑,但是在她请教的时候要认真指导,但是严禁专业要求,就放做个试验,零基础的人用多少时间能把一首奏鸣曲练到什么程度。
杨景行等不及了:“先叫老师。”
“老你个头……”
从星期天早上开始,四零二就是徐安新专辑尽职尽责的制作人了。工作其实还处在前期筹备的最后阶段,要把国际团队整合到位,大家先培养培养感情,其实主要的生人反而是制作人。也是运气了四零二,徐安真的讲究慢工出细活,因为他本人基本没有音乐之外的工作,除了音乐会也没其他商演,时间上要比大部分大明星宽裕得多。
徐安的音乐朋友很多很多,以前他在欧洲或者日本录音的时候,国内不少同行都会飞去探班,这一次就在平京干活,录音棚都有各种准备等着门槛被踩断。这不还没正式进棚呢,各路人马就迫不及待了,有时候热闹起来了,制作人都得帮忙看茶倒水。
制作人在工作方面就更尽心也很民主,面对团队里各路高手组建起来的极度热烈的创作氛围,四零二都广泛听取意见,好在他对各种想法都接得住聊得开,甚至还能激发前辈。但是制作人也要把住关,比如当英语说得不如中文的日本编曲人钻进牛角尖的时候。
确实是在国内所组建的空前的制作团队了,而且大家其乐融融,何沛媛就挺喜欢听男朋友说每天发生的事,尽管不是都那么有趣味性。
让何沛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徐安要当着国内顶尖高手的面用国外的乐手来录音,而且国内好手们不仅没意见还依然那么积极,有那么大差距吗?
其实也就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差距,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差距呢……
何沛媛告诉杨景行薛亦涵也挺喜欢徐安的,帮忙讨一张签名cd吧。何沛媛越来越喜欢薛亦涵了,因为薛亦涵坚持要等杨景行回去之后她再和谭东到浦海来借那笔钱。不过每天揣着有几百万的银行卡在身上,何沛媛也有点压力。
徐安有了想法,就让年晴来录新专辑的第一轨吧,年轻活力新气象嘛。团队里的人都看过了《锦瑟华年》的快闪录像,年晴的大鼓确实打得挺有气势,其实比四胡和电吉他更出彩。
艰难的讨价还价之后,何沛媛勉强答应帮男朋友把消息转告年晴。李孚那边就杨景行自己去联系了,用的借口是这事办成了要李孚抓紧马上请他吃饭。
何沛媛也有好消息,齐清诺又评先进了哦……
十二月十八号,杨景行没有赶一大早的飞机回浦海,接了刘苗夏雪吃早餐在逛街,午饭之后才拜拜。考研进入倒计时了,夏雪看着轻松但也要分秒必争。刘苗也很充实,一篇跟已经走上工作岗位的师兄合作的《考研,考验》在生活日报上占据了不小篇幅,文字全是刘苗整理的,挺犀利地指出高校没有给考研学生一个良好的备考环境,杨景行捧着当宝贝看。刘苗本来更想指出考研的各种潜规则不合理的,无耐师兄无能没坚持到最后。
虽然今天才跟两个姑娘见面,但是杨景行前天晚上还特地拜访宴请了《东明报》的二把手。酒足饱饭之后,对方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把这个文字记者职位定下来的,可是杨景行却定不下来,还没个准呢。
听刘苗的意思,她父母这次并不感谢杨景行的好心,家里强烈要求独生女回曲杭,甚至回九纯更好。刘苗现在对媒体行业也有一些了解了,她死活都不会去那种所谓的电视台虚度光阴的,对纯文字记者也没兴趣,这姑娘的志向还是去一线战斗,为广大底层群众劳苦人名发声。刘苗现在的脑子里似乎全是这些苦大仇深,那些“损害人的一生”的事说都说不完,而且她不再仅仅是气愤咒骂,犀利严词声讨已经初具雏形,要吹响正义的号角守护爱心和良知。
杨景行都没办法了:“我求你了行不行,少你也个也不少。”
刘苗教训:“多少人无助的时候缺的就是一份关怀、一份善良、一份正直,你以为那些痛哭流涕的人要求得很多吗?
行哥哥完全没了少年时带领俩妹妹上山下河的阳光风采,简直落寞,夏雪好像于心不忍劝刘苗:“其实也可以换一种方式传递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