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呢?”林安瑶问道。
出了堂屋还探头探脑的,举动实在奇怪。
陈延予下巴微抬,看着正啃炸鸡的毛蛋道,“你看看毛蛋。”
林安瑶扫了一眼堂屋道,“不是吃了挺香嘛,怎么了?”
“你没觉得他比其他孩子要拘谨吗?”别的小孩吃完就又拿,只有毛蛋,一直啃那块不舍得吃。
林安瑶上前几步认真看了一会儿毛蛋后道,“好像是这样。”
“刚才别的孩子都在排队,只有毛蛋一个人站在一旁看着,我问他为什么不排队他说家里没钱,后来还是安安把他哄来的。”
林安瑶问道,“毛蛋他爹是不是张大山?”
“是。”陈延予点头道。
林安瑶同情道,“可伶的孩子。”有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爹。
张大山在毛蛋小的时候看他,结果把毛蛋看丢了;半年前张大山又上山砍柴,结果把自己的腿给摔骨折了。
张大山,在青山村就是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代名词。
他这人吧,很勤快,一点都不懒;但他家人宁愿他懒点,因为破坏力太强了。
别人除草,一个早上除不了一块地。张大山除草,一个早上能除两块地;但他除草的同时,庄稼基本也不剩什么了。
还有砍柴,张大山柴砍得一点也不少,不过就是连带着把自己的腿也砍了后又摔了一跤骨折了而已。
毛蛋娘能干,如果张大山靠谱些他们日子不会难过,可问题就是张大山一点都不靠谱。
除草除掉庄稼扣工分,浇水浇死庄稼扣工分,还有平时在家里搞的破坏要钱去买回来,现在又摔坏了腿。
以前毛蛋娘还有心情把人赶出去,现在毛蛋娘只想着千万不要让张大山出门了,家里没钱给他折腾。
“张大山伤了腿,毛蛋娘心里不畅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