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艳荣皱着眉头:“你自己花钱盖的?”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盖房子得花多少钱?再说了还是在大队卫生所边上盖的,往后不管是回城还是嫁人都带不走,那不亏了?
看时萋没回答她,立刻又不满了,伸手就要拉时萋:“你把那屋打开,让我看看。”
时萋……
这人大约智商上与常人略有差异,她一点吐沫星子都不想再浪费,时萋架起她胳膊,看她还要挥舞另一只手。
她一把抓住,两条胳膊被她捏在手里折到后背,压着她往大门外推。
高艳荣嘴里诶呦、诶呦的声音响亮。
引得附近人探头过来看热闹。
把人推出大门外,时萋警告道:“再来找事我真揍你。”
高艳荣受制的胳膊被放开,却没有再靠近,瞅了眼旁边围观的人,她觉得不能灰溜溜的走,跳着脚站在老远数落:“你这是欺生,来的早你就厉害了?这么不容人你等着,我去告你去。”
“快去,快去。”菜鸡吵架行为她可不配合,扭头进了院子。
这个蹦跶的架势,时萋似乎看见过。
之前村里两个大娘吵架好像也是这样,边蹦起来指边后退。
瞬间觉得好笑,她心里那点烦躁也烟消云散了。
这人是有点欺软怕硬在身上的,她只是稍微用了些力气,对方就不敢上前了。
这个插曲并没有后续。
因她没去上工,又不经常出门。
之后也没怎么见过这位有些奇葩的知青。
江淑月离开时村里还没有发肉。
但这一整年的工分赚的足够,肉也是有她一份的。
去年政策就有变动,有领导提出“一人一猪或一亩一猪”,要求生产队有养猪场,能育种、给猪留够饲料等等。
但从公社再往下传达政策时,不少生产队长提出异议。
按这“一人一猪”的政策,有的生产队甚至要养上千头,给猪留够了饲料,人就没得吃了。
经过商讨这政策到了下边,就由下边的村子自己看着办。
公社那边也没什么好办法,总归任务份额不变。
社员到底养多少,和上交的任务牵扯不大。
这样的要求虽然不切合实际,但好处是有的。
往年各家各户都要上交不少于120斤的任务猪,可小猪崽子从小吃的就是猪草,养个一年最肥的也不过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