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嘉斌只觉得无数道目光或明晃晃、或隐晦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强装镇定了几秒就忍受不住了,胖的泛出油脂的圆脸迅速升温。
他恼羞成怒想要拉时萋,却抓了个空,脚下不稳碰到了旁边一个搬货的小伙。
时萋扫了一眼地上的梅瓶:“这只算你十万,是转账还是拿你那份古玩抵债?”
“什么十万?这梅瓶是普通行货,顶多四万。”
“想什么美事呢,在我这儿可不是按进货价和你算账的。”看他又要激动,时萋比了个手势:“现在这些搬着的东西可都是我的,你小心一点,碰到一个划痕我都不答应。”
左嘉斌咬了咬牙,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模样,见周围看热闹的人实在多,崔老板家那些店员也都为在时萋身边打转,他明显讨不着好了,只得眼不见为净,转身上了二楼。
时萋不想现在和他闹的太严重,离婚证还要几天才能拿到,所以她只是言语上刺激刺激:“钱怎么算呐?要不就拿这个珐琅彩鼻烟壶抵吧!你要是不吱声我就当你同意了......”
左嘉斌愤愤回头:“我转给你。”
不怪他要气闷,碰坏的那个梅瓶也就三万多,他那个珐琅彩鼻烟壶实价就要上十万了。就如时萋说的,这东西在他们眼里的价格和对外售的价格不可能一样,她却在这儿玩这一手。
时萋其实对古玩市场上,各物件的价格不怎么清楚。
只是靠着原身的记忆,能评估出家里店铺中的物件价值几许。
至于辨别真假,那靠记忆还真是白搭,纯纯的理论知识塞在脑子里,也需要去好好融汇理解的,短时间内还不行。
不过对于年份久远些的玉石类、器具类她还是能轻易辨出来的。
一些瓷器、玉器,竹子的储物格里一大堆,她曾经在多个古代位面没有消遣的时候也时常把玩,见识的多了,东西真不真她还能不知道?
最最重要的是,有些作假的物件是通过现代科技做旧的,或是半真半假的黏合成品,这种一扫描就露馅的,竹子就可以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