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青脑瓜子嗡嗡的,恨死没担当的葛玉芬,只能硬着头皮又一次把话题引回来:
“裴梦泽肯定把抢来的东西藏其他地方了,不然怎么解释他们从什么地方弄到缝纫机票、自行车票、三轮车票和收音机票?”
葛玉芬眼前一亮:“对对对,你们怎么解释结婚用的三转一响哪儿来的。”
村民们呆住,大队长任兵兵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裴梦泽。
裴青青紧张的心平静下来,好整以暇瞅着裴梦泽:
“说呀!你也燕宸南结婚的三转一响哪儿来的?”
葛玉芬佝偻的腰背也挺直了,幸灾乐祸逼问:
“说说吧梦泽,燕宸南下放那么多年,粮食都不够吃,你们买三转一响的票和钱从哪儿来的?”
裴梦泽还没说话,魏铃兰的脸已经煞白,腿软得差点儿给跪了。
燕志勋用全部的力气支撑魏铃兰,很想给她点力量安慰一下妻子。
可是多年的农场生活,每隔一段时间上演的搜查,都让他条件反射地精神紧张,加之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能扶住魏铃兰已经是他的极限。
村民们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裴梦泽,不太相信这样阳光自信且开朗明媚的姑娘,会做出鸡鸣狗盗的事情。
裴梦泽扫视全场把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才不紧不慢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在众人面前展开道:
“票和钱都是燕宸南的发小从帝都寄来的,算是燕宸南跟发小借的。”
“不可能。”
葛玉芬一跳三尺高否定:
“燕家下放以后和所有亲戚朋友都不再联系,怎么可能有人从京城寄来钱票?”
裴梦泽耸肩:“燕家行得端坐得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不能有人寄来钱票?你为什么那么了解燕家?”
葛玉芬心虚地退后一步,额头滑落一滴冷汗:
“你别胡说八道,燕家和我没半点关系,我只不过听说而已。”
裴梦泽步步紧逼:“哦?只是听说,为什么能那么笃定不会有人从帝都给燕宸南寄信?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拦截了燕宸南的信件?”
葛玉芬腿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慌乱摇头:
“不,没有,我不知道,燕家信件关我什么事儿?”
裴梦泽弯腰,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盯着葛玉芬的眼睛,皮笑肉不笑问: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你在心虚什么?”
葛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