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格桑刚开口,解雨臣就一眼瞪了过来,控诉道:“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从长白山出来就来北京找我,结果呢,我推掉了外地的工作,在北京等了你一个月,连你人影都没看到!”
“还有,听瞎子说西王母宫你也去了,你在其他人面前隐藏身份也就算了,你竟然连我都瞒着!”
“还有解连环和吴三省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还瞒着我!”
“……”
格桑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想道:这小家伙儿平时温文尔雅的,这一炸毛还真有点儿难搞。
解雨臣翻旧账翻得认真,连黑瞎子推开门走进来都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
看到黑瞎子,格桑眼神一亮,连忙给黑瞎子使了个眼神,示意他把解雨臣弄走。
黑瞎子勾唇,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格桑白了黑瞎子一眼,伸手比了个数。
看到格桑的出价,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做了个“ok”的手势。
然后,黑瞎子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递给解雨臣,“花儿爷,这小格桑就在这儿也跑不了,算账也不急于一时,来,您先喝口水歇歇。”
解雨臣看了一眼格桑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接过黑瞎子递过来的水杯,走到一旁的沙发处坐下,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格桑无奈地看了一眼解雨臣,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其他人呢?”
黑瞎子勾了勾唇,“你是想问哑巴的情况吧?”
格桑抬头看向黑瞎子,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黑瞎子抬手拍了拍格桑的肩膀,不再卖关子,“放心吧,我刚从他那边过来,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受到刺激想起来了点儿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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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格桑起身,换好衣服,走到窗边,往楼下看了一眼。
格桑病房在六楼,距离地面约有二十几米左右,以格桑的身手从窗户爬下去并不难。
但格桑一条腿刚迈出窗户,“啪嗒”一声,病房里的灯突然被打开了,解雨臣站在门口看着格桑,冷冷地开口说道:“去哪儿啊?”
格桑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解雨臣,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去哪儿,就睡不着,起来活动活动。”
解雨臣冷哼了一声,走到窗边朝着格桑伸出手。
格桑低头朝楼下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自己直接跳下去逃跑的成功率。
这时,楼下亮起了一束光,格桑看去,看到了正拿着手电,朝自己挥手的黑瞎子。
格桑叹了口气,伸手搭上解雨臣的手,顺着解雨臣的力道回了病房。
站稳后,格桑抬头看着解雨臣,摇了摇头,暗叹道:孩子大了,不好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