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敢蒙骗将军,弟兄们确实探入了敌军大营,如今敌军大营大部已空,我等不敢惊扰敌军,悉数探明敌营情况后便回来复命!”
“对啊将军,军法如山,我等岂敢蒙骗!”
“那你等可曾探明,敌军有多少人在营?”
“约莫两万人上下,至多不会超过两万五千人!”
“当真?”
“当真,我等以脑袋作保!”
甘茂眼睛一眯,直视斥候队长,看他眼底虽有害怕,却并无躲闪,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大事不妙啊!
他挥了挥手,示意斥候队下去。
十人小队匆匆离开后,甘茂脚下忽然一个踉跄。
“将军……”常悦赶忙上前扶人,甘茂却悲呼一声:“我军休矣!”
“啥?”
常悦难以置信。
甘茂悲呼道:“西宁军七八万人,如今却只剩下两万人在城外大营,其中五六万人不知踪迹!”
“我并州十万大军,十之有七在这雁门关内,西宁军若是从其他关隘入并州,只需五万人便可席卷整个并州!”
“他陈尧在城外拖住我半日,定然是调兵遣将,已然朝着云州或常州出发。”
“两州之地,守军八千,以西宁军之悍然,我军士气消弭,无需半日,一个时辰便可夺下城关,我并州危矣!”
“这……”
常悦有些傻眼了,眼下这情况,如果真的按照自家将军预料,他们即便是现在调兵,恐怕也追不上西宁军的脚步。
他们破云州和常州任意关隘,必然沿途南下,席卷整个并州。
若是南下救援,风险极大,恐怕还未等大军追上,就会在野外被西宁军吃掉。
和西宁军打野战,别说大夏还没有这样的军队,即便是北元……都也不敢言必胜。
届时只要封锁南面的壶关,再调集大军北上,与城外的陈尧遥相呼应,雁门就成了一座孤城啊!
面对如此局势,救又不能救,退又退不了。
常悦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焦急的在营帐里来回走动,口中不停地骂咧着。
骂着骂着,他忽然一停:
“将军,我有个办法,或许可解当下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