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开了恶人留下的那个包袱。
……两个人目瞪口呆。
一只七寸高的白玉小鼎出现在眼前,玉璧晶莹剔透,双耳吊着两只圆润的玉环,没有任何切割接合的痕迹。
“这得多少钱?”
她贪婪地问白明简,可惜白明简也不识货,自他出生之后,家道没落,也认不得太好的东西。
“很贵吧。”他故作淡定地说。
她欢呼了起来,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真心不该怀疑上天的秉性,它慷慨的馈赠了他们一笔巨额财富。尽管它采取一种十分古怪的手段,但总算是在救助这两个可怜人了。
她越看着小鼎越觉得它小巧可爱,贵的极有道理,笑个不停。
白明简瞧着她开心,也就忍不住笑了,他将那人要独吞的黄糖饼子拿了出来。
在包袱里还躺着两张纸片reads();。两张长三尺、宽二尺的硬纸片上均盖着雍州官印。
“路引吗?”
他也是头回见识这个。
阿措抢了过来,心情激动的,来回上下的翻。
妙的是竟然还是两张路引,路引上注明行商运者的姓名、乡贯、去向,以便沿途关卡和旅店的查验。
路引的去向并非是去往雍州的,而是雍州到获鹿城的。
“王旺喜,林财。”白明简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他从没见过阿措欣喜成那个样子。她跑去洞口拜了几拜,不住念叨这个恶人根本不坏,他简直就是散财的童子,救难的罗汉。连外边熬人的大雪,都觉得分外妖娆。
“少爷,咱以后遇庙拜庙,遇佛拜佛,一定得感谢天上一大家子神仙。”
儒家学说“未知生,焉知死”,要对神灵“敬而远之”。
阿措挽着他的手又笑又跳,白明简抿着嘴,轻轻地嗯了一声。
火虽压小了,但洞穴本来就小,方才烘烤了许久,并不太冷。
放在边上的衣服、鞋袜都干的差不多了,但随着而来的是手上,脚上的冻疮也开始刺痛发痒了。
这些都是小事,阿措满不在乎地想到。一副灿烂的远景就在眼前。
她熬了一天,神色困顿,疲倦阵阵袭来。她的眼皮不住地打架,迷迷糊糊靠在了白明简的身上。
“阿措,你睡吧!”
“不睡……” 够野
“你困了。”
“我不困。”
阿措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白明简则是不厌其烦地答道。
他们感谢归感谢,那个恶人要是再出现一遭,还是很要命的。他们都固执着要守夜,让对方歇会儿。
“阿措,粉莲说你很会故事,我却从没有听你讲过……”他望着一隐一亮的火光,似是随口说了一句。
粉莲这个名字的出现,使得阿措如入梦境。
就算她再怎么不愿去想,铁匠铺人去楼空,粉莲怕是凶多吉少了。她祈祷了许多次,希望粉莲能从那场大难中平安逃出。
“是讲过一些。少爷想听?”她犹如发现了他头上长角那般稀奇。
“……”他没应声那就是想听的意思,她心领神会。
她先说起了白蛇精水淹和尚庙救她相公,白明简打断了说是于礼不合。她又说起了小猪八化成人形遇见了东海龙女,他又打断说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