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被薛妈妈说动了,太过心急心切了。
她瞪了一眼在旁侍候的薛妈妈。“你这个糟婆子可是出的好主意,丢人败兴!”她扭头欲走,却反被白明学嬉皮笑脸地拉住。“好婶子,我们替你出气,怎的走了?”
冯二奶奶心中泛苦,她但凡有个儿子,怎轮到这两个不上进的东西欺负到自己头上。“好,好,那你们想怎么样!”她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要他定将白家二爷白昭安找来。
薛妈妈扶着几欲气晕的冯二奶奶,见着情势,畏惧地低下了头。
在场的这些人中,也就是朱成礼与朱成义两兄弟晓得白赫平当年获罪,另有因果。他们见白家这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朱家门口出言不逊,把妹妹朱成慈都骂了进去,眼角都蕴着怒气。
然而碍于长幼尊卑的礼数,他们作为年长的长辈不能拉下脸和这两个年轻人对骂。
朱平治沉稳说道。“我朱府虽不懂白家宗族之事,却也知开除出宗是大族中最为厉害的惩罚措施,定要白氏宗族族长、年长者及当地乡贤在祠堂开会议定,非你二人信口雌黄所说。各位乡亲父老,朱家与白家结亲于二十年前…… ”
刘氏嫌朱平治啰嗦没底气,她的泼辣不亚于冯二奶奶。白家两个毛头小子就将朱家不放在眼里,她如何忍得,与白明简同仇敌忾起来。
“天底下尽多天打雷劈,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东西。我这个妇道人家只听说兴旺人家兄友弟恭,可没听说哪家人走茶凉,将自己兄弟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二十年,不闻不问!若不是我们朱家惦念出嫁的小姑照顾一二,这孩子早死在荒野里了!过往的乡亲既想听这个热闹,你们倒是评评理!”
场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