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的声音稍微大了些,还夹杂着畅快的笑声,吵到了正在排队的百官。
正在排队的刑部郎中费举,本就一肚子窝火,此刻又听到百姓们的笑声。
在他听来,这就是百姓对他们的嘲笑。
顿时,一股怒火在费举心头升起。
费举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那群百姓。
“你们几个在笑什么呢!是不是想去刑部衙门了!”
百姓们被吓得惊慌失措,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对着费举道歉。
“对不起大人,我们不是故意吵到大人的!”
“大人求求您开恩,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
“……”
费举虽然在朱祐樘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是在弱小的大明百姓面前,还是可以耀武扬威的。
他这几天过得实在憋屈,此刻听着普通百姓的求饶声,他心里生出了一种别样的舒爽感。
费举十分享受这种求饶声,他看向那些无辜的百姓,咬牙切齿:“你们这群刁民……”
“你说谁是刁民?!”
费举的话未说完,就见一群人从京城分行走出,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这群人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直身制服。
为首那人,更是白面光头,脸上有道狰狞恐怖的疤痕。
单是见到这道刀疤,费举的腿就开始发软。
“继……继大人……”
费举磕磕盼盼地,对着来人拱手行礼。
西厂三档头继盛,走到费举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再度发问。
“你刚才说谁是刁民?!”
“我看你是想随本档头,回西厂大狱坐坐了!”
费举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胃部收缩,令他想呕。
他惊恐地连连摆手:“不不不,继大人!”